蒋礼听了听没理会。那时他正处在整合地区资源的关键时刻,没时间乱搞,之后再跟手底下讨人时,又被秃鹫以恶劣的心思藏了起来,直当没这号人。再后来也就忘了。
若不是偶然抓住了齐九霄,用留他一命换出卧底的真实身份,自己的买卖还不知道有多少消息要走漏出去。
对了,那时虚构的专案组——不,应该说是齐九霄,他出于私心给小鹿伪造的身份,是叛逆温室的冰美人。
呵,还真是那人喜欢的人设。只可惜他还没在温室里呆过,就要再度没入风雪。
蒋礼让齐九霄彻查了孤儿院,从院长的电脑里翻出大量有关小鹿过去和当天的所有涉及性虐和凌辱的监控视频,以此锁定了蒋老板以外的人。两个畜生很快就和院长一道,被蒋礼秘密地抓起来,扔进了地牢。
而那些视频,也被齐九霄全部保存下来。黑白通吃的男人花了三天时间,抢先过完了所有的视频,并且面无表情地用不同的玩法为它们命名,甚至分好了类,但没有谁知道他早已痒得抓心挠肝。被凌虐过后又被治愈的孩子,明明就没有叛逆的底气,却还要硬撑着装出叛逆的、冷冰冰的样子,可是比预定的人设还要美味得多。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最后在警校的办公室里,单独给他辅导、讲解要点时,那从未有过的发怔反应,越来越令人心醉。
“厂子在深山密林中,很少有人出入。目前只知道贩枪,但是否制造枪支、弹药,是否保有武装力量,以及火力多少,均需要探明。”
“明白。”他认真应答着,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有时他们也要会见或接待其他犯罪集团,每当这个时候,就有容貌清隽、身形美好的青年,与之一同消失。”
年轻的警校生皱了皱眉,停下了笔。
“那里只有男人,”齐九霄顿了顿,直到看见那双小鹿眼迟疑着抬起来,才沉稳关切道,“你记得保护好自己。”
他欲言又止,最后咬紧了唇。笔尖没再写什么,却用力到划破了白纸。
齐九霄太想拥有小鹿了,因此他不得不把这些视频交给蒋礼。他话里有话地向蒋礼重复解释着反叛的动机,强调他先前所在的组织明明知道他喜欢这个小棋子,却还是用小鹿的归属权换取了孤儿院及其幕后的支持,他实在难以接受,于是给蒋礼通风报信,最后才能里应外合地覆灭了对方。
他絮絮叨叨地念着,直到蒋礼当面保证了会与他分享小鹿,才肯把硬盘插上电脑。传输速度很快,但内容实在太多了,齐九霄等得无趣,于是把当天的视频打开给蒋礼看,自己的眼睛却先一步亮起来。
相对于单纯的折磨,他更喜欢粗暴的性交,因此他没有打招呼,就把鼠标熟练划过,视频直接跳转到小鹿被电到快要失去神智。
况且也有些东西,他有必要让蒋礼知道。
“这里,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他在叫你的名字。”齐九霄盯着屏幕说。
蒋礼刚准备凑近了仔细听,视频中却突然传出了其他男人的高声谩骂。
“……姓蒋的死了,你又跑去做他儿子的狗……”
“想他啊?想他接你回去吧?想不想他爹的巴掌啊?我记得他最喜欢扇你屁股了。”
“还是喜欢他那个瞧不上他的儿子啊……”
曾经极端畏惧却能给人带来绝妙体验的口交,莫名其妙就自暴自弃般松懈下来的反抗,无端恐惧着黑暗和满是刑具的游戏室,床头父子二人的合照,战战兢兢脱口而出的“主人”,从此以后无尽的驯顺。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那人都死了,仍然把他困在绝望的牢笼里。
他是因为“别人”施加的影响,才来讨好我吗?
所以,他的那些逢场作戏的“喜欢”,是在对谁说呢?知错就改的乖巧,是做给谁看呢?就连小心翼翼的害怕,又是他的身体记住了谁呢?
那他在喊“主人”的时候,心里想的人又是谁呢?
是我的……父亲……吗……
但他求救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啊。
他还是接受了无数人的奸淫,只为求自己陪他一起进入孤儿院。
那是微弱的底气,还是带着希冀的信任?
难得的这么一份信任,就这样被践踏了啊……
不过没关系,这都没有关系。蒋礼不停地宽慰着自己。
即使是这么一点点改变的征兆,也已经很好了。至少,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们的路还有很长,他会慢慢适应我。这样短暂的波澜,也很快就会过去。这并不急于一时,现在他身体还不好,经不起折腾。
蒋礼目光凝滞在平时看得意犹未尽的监控上,却第一次,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倒是齐九霄突然把视频暂停在某个位置,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芯片的事是我编的。但是你要注意,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告诉他们安装了定位芯片,他们就敢带着小鹿逃跑。”
他接着放。
“看看奶头上这玩意儿,这么骚。他拴的?还挺喜欢呢……”
“看叔叔给你拽掉它……”
不知道是厌恶齐九霄的说教,还是视频中小鹿的反应太过无趣,蒋礼终于没再看下去。他独自拿着枪,来到了地牢。
“我没肏过他,我只是想要钱……都是他们干的,看在你爸的份上,饶我一命……”
“看来那小贱人逃跑以后就叫你给弄走了,就这么去当了个公用肉便器?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调教出来的极品的宝贝!”
“是啊!你不给他投资,又把宝贝抢走了……我们还不能、不能找上你对家吗?等等……放下!你不能杀我!”
三个男人被拷在地面上,语气和神情都越来越激动。还是被蒋礼一个一个打爆了裆部,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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