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日他备了水。
萧琰抱起姜屿绕到屏风后，把他放进浴桶里，转身又出去换那一片狼藉的床褥。
等他回到浴桶旁时姜屿已经靠在桶边睡着了。萧琰跻身进去，轻柔翻动姜屿的身体，用手给他清理着股穴。
他今夜确实射太多了，穴眼里滑腻腻的精液，他弄了好久才将里面扣弄干净。
姜屿累狠了，靠在他肩上没动一下，沉沉的睡着。
暮光照临，积雪消融，瓦檐下嘀嗒着水，地上的青石也逐渐显现。
姜屿起身，双脚接触地面，便腿软的栽了下去，萧琰将他拦腰接住，道：“站不住了？”
姜屿攀着他的胳膊站直，嗔道：“怪谁？”
“怪我？”萧琰笑着道：“是你先招的我……”
眼见自己没理，姜屿推开他，转移话题道：“我们该走了。”
萧琰将一早起来熬好的药端给他，看着他喝完，姜屿就突然吻了过来。
药味混着松木香环绕在鼻尖，萧琰伸手要搂他时，姜屿已经松开了。
“走吧。”
姜屿说完只留给萧琰一个背影。
萧琰的眸中荡起笑意，他把手中那颗原本要给姜屿的荔枝味的糖，放进了嘴里。
啧！不如姜糖好吃。
陆闻舟知道萧琰和姜屿要来，下了朝就在牢房门口等着，见到两人便直接领他们进去。
赵晋依旧是那番模样，只是在看到萧琰时，眼眸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虽然转瞬即逝，但姜屿却看到了。
看来萧琰还真有可能让他“开口”。
姜屿站在赵晋面前，俯视着他，试探道：“放你出宫和割你舌头的是不是一个人？”
“……”
牢房里静谧异常，赵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琰身上，在听到姜屿的话后，目光也不曾动摇，等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屿顺着赵晋的视线看向萧琰。
他知道萧琰长得俊朗，可赵晋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是什么意思？
难道赵晋好男风？
萧琰上前几步，走到姜屿身旁，审视着赵晋道：“传闻你与本王长得有几分相似，今日一见确有几分。”
萧琰的话意味不明，让几人都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赵晋听完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似乎有一丝嫉妒？
萧琰勾起唇角，淡淡道：“既然他不愿配合，那就走吧。”
说完就要拉着姜屿离开，身后的赵晋突然拽住了姜屿的袖角，姜屿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萧琰看着姜屿霁白的袖角上，被赵晋抓染上的泥污，眯起了眸子。
姜屿蹲下来，与赵晋平视，道：“你肯说了吗？”
赵晋点头。
赵晋拉着姜屿的手平摆在眼前，用左手在他掌心描画着。
萧琰看到赵晋带着脏垢的手接触到姜屿的手，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当初那个人怎么不把他手给剁了。
姜屿惊道：“你会左手写字！？”
赵晋点头。
陆闻舟立刻意会，转身出了牢房，拿来矮案和纸笔放到赵晋面前。
赵晋执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
「容贵妃是安淑妃所杀。」
陆闻舟在旁看到，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当时我就在春倚殿，我亲眼见到安淑妃勒死了容贵妃。」
陆闻舟追问道：“安淑妃为何要杀容贵妃？你既看到，当时为何不向上禀报？还有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因为什么，我看到那副场景心里害怕，就跑离春倚殿，可没跑多远就被人迷晕，醒来就在宫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姜屿看着纸上字若有所思。
宫里一般的小太监大多都是家里条件不好，被迫送进宫净身的，根本没有识字的机会，就算识字的，能把字写这么好的也是少之又少，可赵晋不仅能左手写字，字体还苍劲端正，这绝非一朝一夕能成的。
他到底为什么入宫？
三人出了牢房，陆闻舟询问道：“二公子觉得赵晋的话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