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木罕闻言,将脸凑了过去,肯定道:“确实很像。”
两人齐齐望向姜屿,觉得他是不是存了私心,才将赵晋画成了萧琰。
姜屿尴尬的把画拿回来,端详了一会儿,疑问道:“像吗?”
陆闻舟和阿木罕齐点头。
“……”
姜屿心里无法认同赵晋和萧琰长得像,但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随即又把画像给了陆闻舟,道:“之前王爷说要把画像张贴全城,现在看来这事只能私下查探。”
陆闻舟认同他的提议。
“另外,还有一件事,”姜屿道:“安淑妃今日来了景华殿问我是否有画出赵晋,还有她的左手上缠着麻布,我怀疑容贵妃的死和赵晋的消失可能都和她有关。”
陆闻舟脸色沉重,道:“我会亲自去查。”
马车在大理寺门前停下,陆闻舟率先下去,姜屿跟着也要下去,却被阿木罕拦住。
“先陪我去驿馆,我再让车夫送二公子回去。”阿木罕的语气中带着点请求的意思。
姜屿没有拒绝,动身落座回原来的位置。
弯腰时,他的衣襟略松,露出了锁骨上的红痕,阿木罕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衣襟。
竟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了吗……
姜屿毫无察觉的,问道:“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木罕紧紧攥着手心,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二公子可还记得之前的允诺?”
他之前为了让萧琰出天牢,确实跟阿木罕谈过条件,可当时阿木罕并没有说要的是什么,现在旧事重提,想必是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记得,”姜屿也没绕弯子,直言道:“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殿下的要求,但是有些东西,我给不了。”
有时候明知道事情的结果,却依旧不愿死心,非得要听那个人亲口说出来。
阿木罕自嘲的笑了,随及将手心里的罐子伸到姜屿面前,道:“这是‘软心蛊’,只要我给二公子种下,你从此便只能听我的。”
姜屿看着他的眼睛,确信道:“殿下不会这么做的。”
眸光微颤,阿木罕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他确实不会那么做,但是他也没想到姜屿对他会这么信任。
阿木罕的目光在罐子上停留半晌后,怅然道:“二公子啊……我真的很想带你回漠北……”
姜屿心里内疚,不敢再与他对视。
一切不是他所愿,却是因他而起。
“殿下,看看别人吧……”
姜屿的声音无波无澜,可阿木罕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般难受。
话说得容易,但人的心意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事已至此,强求也没有意义。
“大业不比漠北,能接受两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阿木罕将罐子收回,提醒道:“况且,你应该清楚,你选择他,意味着什么?一旦昭文帝得知了你们之间的事,你觉得他会放过姜家和他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姜屿眼神坚毅,道:“我一定会保住姜家,也护住他。”
姜屿的话音落下,马车也停止了颠簸。
阿木罕释然一笑,道:“二公子,回去吧。”
姜屿一脸错愕,伸手撩起一旁的竹帘,看向外面。
这里不是驿馆,而是萧琰买下的那座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