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胜抿着嘴不说话。
秦宇急了，挣扎着要抓住秦牧胜的手，结果动作剧烈，一下子涌出更多的血。
秦牧胜也慌了赶忙说：“好，我答应你！你别再动，也别说话了。”
秦宇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但还是疑虑：“爷爷你不要骗我！这可能是我最后求你的事了！”
秦牧胜到了如今的年龄看着自己孙子为了个不男不女的人成这样子，又心疼又难受，几欲落泪：“不骗你，都答应你。”
“不管我能不能活下来，你都不能动陆宁……”
秦牧胜再次默不作声。
“爷爷！”
“我答应，阿宇！”秦牧胜攥住秦宇的手，“爷爷答应你，你会好好活着的……”
秦宇终于松一口气，满含深情地看着陆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像这样看一看陆宁。
陆宁整个人都呆滞了，他除了死命地压着伤口无法思考，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明明他马上可以解脱，结果现在秦宇倒在血泊中。
陆宁的嘴唇颤抖：“不要死……”
秦宇看着陆宁，还想抬起手摸一摸陆宁的脸，可能之后就再也摸不到了，手臂抬起，还没等碰到陆宁，就无力垂下，昏了过去。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好像这刀子也挺值的，陆宁在担心他。
家里的医生过来给秦宇赶忙做了急救处理，拉着人要上救护车，人来来往往，情势紧急但有条不紊，秦牧胜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站在一边盯着人动作。没人顾得上陆宁，他身上沾满了血迹，被晾在一边。
他如果此时离开，没人会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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