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段菱便已经跪了下来,直至膝盖触地,段菱才惊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曾南柔。
于是,你看,专制的高压政策与严厉的奖惩制度简直有效的要命,不过几日的重复训练,段菱便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不愿做人,非要当狗。”
曾南柔走出电梯,站定在段菱跟前,“既然好好说话不管用,那学姐,你就别说话了。”
她的手指抚上段菱微微冒着细汗的额头,慢慢滑下来,伸进与肌肤几乎交融的项圈里。
黑色的项圈本就紧致,冒然插入一根手指,段菱只觉得有些窒息。
那根手指勾着项圈往上拉,段菱便被迫仰起头看着曾南柔,“我没有拿链子,学姐会跟紧我的吧?”
说着,不等段菱反应过来,曾南柔便拽着项圈往电梯里走去,段菱别无他法,只能踉跄地爬进电梯,以避免自己受伤。
直到跪到电梯里,在电梯的下行中,段菱才恍然惊醒,她惊骇地看着曾南柔。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发疯的曾南柔,可段菱还是觉得,她太疯了,曾南柔的疯狂程度已经让她有些受不了了。
曾南柔没说她们要去干什么,只在电梯停下的时候,看了眼段菱,道:“寻欢的电梯都需要刷卡,楼梯通不到顶楼,你若是不跟紧我,出了事……”曾南柔没把话说完,电梯门开了。
段菱深呼吸一口,她觉得她的胸腔快要爆炸了,手心全是汗。
她看着曾南柔走出电梯,正待犹豫之时,曾南柔回头看着她,“学姐,重复一下熵增规矩。”
不假思索地,段菱脱口而出,“熵增调教下,不被允许擅自起身,不被允许拥有自我意志,不被允许使用安全词,不被允许拒绝。”
唇角勾起一抹笑,曾南柔看着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很好,学姐,爬出来吧。”
就像曾南柔说的,段菱没有退路,她不得不弯下腰去,一步一步,按照曾南柔调教过的姿势,爬出电梯,爬到曾南柔脚边。
她就像是大海中漂浮的一叶孤舟,无依无靠,恍然间被仅有的一座孤岛收留,便就以为那是她的全部了。
跟着曾南柔的步伐爬行,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段菱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别人。
那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羞耻与悲愤一股脑地全部涌了上来,她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将之压制住,否则,她怕是会直接站起来,走出这个从未禁锢过她的牢笼。
偏僻的地方甚少有人经过,曾南柔坐在沙发上,将段菱唤到她的脚边。
单手抬起段菱的下巴,便见她双颊通红,眼角早已泛起了泪光。
不算细嫩的手指抚过段菱的眼角,曾南柔看着段菱,问道:“如何。”
“我错了。”段菱依旧是垂着眸子,没有去看曾南柔,可那说出的话中带着掩盖不掉的哭腔。
曾南柔冷笑一声,招来侍应生要了一瓶酒,又让他凑近耳语了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曾南柔倒了一杯酒递给段菱,“尝尝,看看与你平日里喝的有什么不同?”
段菱抿唇接过了酒杯,她不常喝酒,也不爱喝酒,多是为了应酬才喝上一两杯。
可看着曾南柔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段菱只能皱眉,仰头灌下了那杯酒,就像喝水一样。
“咳咳……咳……”
不出所料,她被呛到了,没喝完的、吐出来的酒水洒了一地,段菱单手撑在曾南柔腿上,控制不住地弯腰咳嗽着。
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曾南柔皱眉,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放在桌子上,打发走了来送酒的侍应生,才抬手抚上段菱的背,替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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