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菱做梦了，不知道是什么梦，总之不会太好。
曾南柔半睡半醒间听到了小声的啜泣声，瞬间惊醒去看段菱，却见段菱蜷缩成一团，脸上已被泪水浸湿。
曾南柔连忙给段菱解开手铐，小心地推了两下，又轻声叫着她，可是段菱没有反应，她依旧在哭，哭得是那么伤心。
曾南柔怕她出什么事，没办法了，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说是占便宜也好，无奈之举也罢，曾南柔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舌头深入进去，攫取着她口腔中的空气。
眼看着段菱因为窒息而红了脸，又在片刻之后惊醒，曾南柔这才坐起来。
刚从梦中醒来的段菱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飘飘然的境地，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在看见曾南柔的瞬间想起了梦中的一切，瞬间红了脸。
原来是梦啊！还好是梦……
曾南柔奇怪地看着段菱，“你怎么了？”她问。
段菱下意识摇头。
曾南柔竟也还真没多问，转而下床去倒了一杯水，递给段菱。
“喝了，别脱水了。”
段菱点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在这空隙，她又在不自觉地偷看曾南柔。
这点小动作曾南柔自然看得见，不由得皱眉，她半跪在床上，微微倾身钳住段菱的下巴。
段菱被突然凑过来的曾南柔吓了一跳，一时也不敢乱动。
拇指擦过尚带着水珠的薄唇，曾南柔垂着眸子，没有看她，只是问道：“梦到什么了。”
“真没……”
段菱话尚未说完，便被曾南柔打断，“说谎可不是一个值得提倡的美德，你说是吗？我的小狗。”
段菱一怔，心里被猛地一阵，“小狗”的称呼与梦中的“奴隶”瞬间重合，就好像那不是一场梦，就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我……”嘴唇蠕动了两下，段菱却也只吐出这一个字。
曾南柔看了眼被段菱还握在手中的水杯，道：“再喝一口。”
段菱听话地又喝一口，曾南柔这才从她手中将杯子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翻身上床，跪坐在了段菱腿上。
段菱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看着曾南柔，只觉得自己比方才更口干了。
曾南柔与她做的有些距离，她只压在了段菱的膝盖处，然后抬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看着段菱，“你可以说了。”
明明是一副刑讯逼供的架势，可偏偏曾南柔做出来的就是如此的柔情。
“我……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