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柔其实并不了解段菱,她认为。
她不知道段菱为什么会嫁给曾广权,也不理解段菱为什么固执地想要回去,在她看来,那个地方就是狼窝,是虎穴,是段菱这只白兔根本就不可能留恋的地方。
偏偏事实就是这样,她一味地跟曾南柔呛声,固执地要求着曾南柔放她回去。
她不告诉曾南柔理由,偏生要给她一些可有可无的误会。
曾南柔一点都不懂段菱,可她却觉得,不需要了。
曾南柔已经不需要去读懂段菱了,她只要得到这个人,将她拴在自己身边就好,反正段菱是爱着她的,至少曾经爱过,这就够了。
曾南柔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段菱,弯腰将她扶了起来。
段菱哭得双眼通红,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第一条规矩。”曾南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深邃的瞳孔中毫无一丝波澜,段菱不想说,她便不再问。
段菱微怔,下意识抬头看向曾南柔。
曾南柔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顺着外套的边缘将手伸了进去,在那敏感的乳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当即便引得段菱轻哼一声。
“从现在开始,你每提一次要回去,或是他曾广权,我就在你身上穿个环,在哪里穿由我来定。”
瞳孔在瞬间收缩,段菱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曾南柔。
她摇着头,眼里的绝望与震惊在顷刻间展露无遗,她想说话,想开口反驳,可她只是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曾南柔手臂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别再忤逆我了,段菱。”曾南柔在她耳边说着,可那话语中竟是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段菱缓慢僵硬地闭上了双眼,像是年老失修的木偶,关节老化,她的动作一如是。
段菱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她选择了闭嘴。
曾南柔也有很多话,可她说不出口了。
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那晚,段菱被强制性闭了嘴,她真的害怕曾南柔真的在她身上穿环。
曾南柔搂着段菱,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段菱却是没怎么睡着,她借着月光,盯着被扔在地上团成一团的铁链,泛着冷光,她看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才堪堪睡去。
不安、焦躁、恐惧……
复杂多样的情感包围着段菱,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整个人都乱做了一遭。
可是这样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早上的曾南柔,给了她最直观的感触。
段菱醒的要比曾南柔早,毕竟她已经睡了两天了。
天才微微亮,透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缝,段菱难得看见这样安静的清晨。
天边的夜幕还未完全褪去,还有些昏暗,却不妨碍已经爬上天际的白云大放异彩,日光透过厚厚的云层,被那层白衣镀上了不同的颜色,照亮了一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