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曾南柔刚出机场,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外面的管家何叔。
“我不是说不用来接吗?”
曾南柔才刚走过去,何叔便接过了曾南柔手里的小箱子。
何叔笑着说:“先生怕您不回家,说还是要来接一下的。”
曾南柔叹气,“行吧。”
这次回国曾南柔没打算待多久,便就只拿了一个小箱子,装了两件衣服。
“小姐,一会儿……您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副驾驶上,管家何叔转过身来轻声对曾南柔道。
曾南柔挑眉,“又怎么了?”
“先生新娶了一位夫人。”
“什么时候?”
“两年前。”
闻言,曾南柔冷笑,她两年后要回家了才有人告诉她,“知道了。”
何叔看着曾南柔这样子,又道:“小姐您也别生气,先生他……”
“我生什么气,他想娶就娶呗,刚好生个儿子给他继承家产,怎么,还怕我跟他抢老婆啊?”
说话夹枪带棒的,管家知道曾南柔的性子,但还是耐着性子哄着,“您这话说的,先生早就说过家产都是您的。”
“说得谁稀罕似的。”曾南柔不耐烦地皱着眉,管家何叔察言观色,识趣地闭了嘴。
曾家住在老四合院里,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排带枪的士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民国的军阀呢。
曾南柔从正门进去,何叔先带着她去了大堂,家里没有几口人,却摆了一大桌子宴席。
奢靡浪费,毫无意义的极端主义,曾南柔皱了皱眉。
“柔儿回来了。”曾广权高兴地迎上来,“四年不见,我的柔儿长大了。”
曾南柔皱着眉挡掉曾广权的拥抱,“有事儿说事儿。”
曾广权“啧”了一声,“你这孩子,还是这死性子。”
说着,他坐在了主位。
曾家没什么人,就曾广权和曾南柔父女两个,哦,对了,还有曾广权新娶的那个小老婆。
就这三个人却用了一张站起来都不一定能够到菜的大圆桌,曾南柔隔了三个位子才坐下,刚拿起筷子,又听曾广权道:“柔儿等一下。”说着,他看向管家,“去催一下夫人,看看她好了吗?”
曾南柔知道这是要给她介绍新老婆了,虽然看这个爹不顺眼,但到底也算是个长辈,曾南柔就放下了筷子。
高跟鞋与青泥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曾南柔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旗袍,乌发间挽着一根白玉簪的女人摇曳生姿朝自己走过来。
随着走动的过程,刺眼的阳光终于愿意离开,顾盼流转间,曾南柔看见了那个她曾心心念念了两年的学姐——段菱。
段菱显然也看见了曾南柔,脚步间顿了一下,便不着痕迹地走向了曾广权。
曾广权站起来笑着揽着段菱的腰,“柔儿,这就是你母亲,段菱。”
曾南柔抬眸,没有说话,只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段菱,很轻的,不易察觉地冷笑一声,右手再次拿起筷子,敲击了一下碗沿,“我能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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