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侨没有开灯,他这沉浸地享受在黑暗笼罩下的平静里,没有注意到立在沙发边缘的人的那双瞪圆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犹如刀锋出鞘时的冷光,金属的凉意贴紧皮肉那样,让宋远侨莫名打了个寒颤。
不见五指的屋内,宋远侨凭借记忆中的模样准备摸黑上楼,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小妈,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宋远侨身形一顿,他没想到林呈居然在家里,还以为他会一直住在酒店跟他避嫌,总不会是下午的事让他改了心意决定回家住吧?
月亮正巧此刻破开云雾将月辉吝啬掏出,皎洁的白光从窗户打进来,正巧落在二人之间,不够敞亮却足以看清彼此面容上的神情,或平静,或怒极。
宋远侨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还不去睡?别告诉我明天不上课,你总不想让我去给你开家长会吧?”
许是话题跳跃太过生硬,林呈并不买账,他漫步踏入月光的焦点,把原本藏匿在夜色中的阴鸷抬到光下,一字一顿问道:“听阿姨说你下午去了A大,是嫌我没在学校给你舔爽是吗?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跑去找下一个男人,他知道你的小穴刚被别的男人舔过吗?他知道你刚刚还在别人身下兴奋、高潮吗?宋远侨,你到底有多喜欢被男人睡啊?”
宋远侨不置可否,转身想要离开,他不需要对一个按摩棒讲那么多废话,况且这根按摩棒还说话难听,惹他生气,他决定要把他从按摩棒的备选里删除清档,太多话了。
眼见他要离开,林呈先不依不饶,拽着宋远侨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扳回来,低头直视他冷漠的目光。
“你去A大找你的炮友还是老情人,还是说寻觅新的猎物?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是等不及还是觉得我年龄小嫌弃我,你不是试过了吗?不满意你也不会再来找我,还是我今天那句话惹恼了你?”林呈未发觉自己言语中失了逻辑,重复恳切地近乎疯癫。
宋远侨看着面前低吼的林呈,烦心皱眉。果然还是平时压抑阴郁的时间过久了,一旦外界给予了什么刺激就会激起非常大的波澜,如同现在钳制住他肩膀。
他轻挑眉梢,无辜开口:“我好像没必要和你说这些吧,法律关系上我是你的继母,肉体关系上我们是一夜情,心理关系上我们只是陌生人,我找谁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要想给你爸打小报告我也管不着,最后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林呈没用多少力,宋远侨挣脱得也很轻松,但看着低头站在原地的少年,宋远侨还是有些不忍心,到底是睡过有些好感的帅哥,下午也确确实实把他舔得很舒服,没忍心还是打了巴掌后给颗甜枣。
“你这个年纪还是读书要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快去睡觉吧。”
他这颗甜枣不给还好,给了出去恰好砸在林呈刚破开裂缝撕出一道口子的地方,将内心拿一层层胶布滚大的郁结彻底划开,露出里面恶臭化脓的脏污。
林呈不由分说地抄起宋远侨摔到铺了软毯的地板上,欺身上前,单手钳住他乱晃的两只手腕,拿膝盖顶开他的大腿,力道极重,气势迫人。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想做什么?说什么我想男人想疯了,怕不是以己推人,看什么都是脏的吧?”宋远侨嘲讽,试图从他的身下爬起。
见宋远侨还要挣扎,林呈干脆低头对准他还在谩骂的唇吮吸亲吻撕咬,蛮横无理,像溺水将死之人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拼命使出全身的气力夺取宋远侨嘴里的空气,直到牙齿磕了肉,血腥铁锈味充斥整个口腔也不肯按暂停键,恨不得让时间就停止在宋远侨在他怀里这一刻,永远定格,永远拥有。
直到宋远侨实在喘不上气,憋得面色有些发白,与他对抗的力量减少许多,林呈才悻悻松开嘴,仔细打量着宋远侨的模样。
细眉紧锁眉尾上挑,怒意盛极,双眸则像沁了一瓢水水汪汪地润着,两颊刚从惨白的状态恢复,渗着不自然的红,两瓣唇是脸上最艳丽之处,被亲得吸得最是红润,又沾了血色,诱人得不能自已。
“宋远侨,我真后悔下午对你的怜惜让你有力气去找别的男人谈情上床,现在我全部都补还给你好不好?当作是补偿行不行,你能不能别再去找别人。”林呈亲昵地在他姣白的脖颈蹭来蹭去,仿佛年幼的小兽躲在母亲怀里娇憨撒娇,讨要一点偏爱。
宋远侨被自己脑补的比喻吓到,浑身打了个激灵,林呈哪会是什么无害可怜的幼兽,他露出尖牙咬你的时候快得都让人反应不过来。
但宋远侨还是无所谓地打开身体,冲身上的林呈道:“脱衣服吧。”
反正这副身体也快到了需要精液浇灌的时候,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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