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洛月狐疑地抬起头,看向正在和他说话的洛成昱:“明晚要带我去新加坡参加慈善晚宴?那么无聊的场合,又要注意形象,还不能敞开肚皮吃喝,我才不去呢。”
“难道阿月希望哥哥找别人当伴侣一起出席晚宴吗?”洛成昱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洛月去不去他都无所谓。
“你敢找别人!”洛月恼了,“你要是找其他人,我就、我就……”他想了想,振振有词道,“我就打电话让老爸骂你!”
洛成昱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家伙真是娇生惯养,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占有欲又强又不讲理,脾气这么坏,也就只有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人才会继续娇惯了,至于外人……
洛月最近三年几乎没怎么见过外人。
自从上次林楚为擅自把刚刚成年洛月带进国际刑警的缉私行动中,洛成昱得知情况后气得不行,他最看不得弟弟整天打打杀杀的样子,林楚为居然还听从洛月的忽悠,把洛月带出去当保镖用,他林家是没钱请别的保镖了吗?!
总之,那次之后洛月被洛成昱关在家里禁足了半年,哪里都不能去,好在林家兄弟经常会来看望他,给他带一些好吃好玩的,洛成昱晚上回来有时候也会找他做点床上运动,不然他就要无聊到想办法跳窗逃走了。
后来虽然洛成昱不再关他,他仍然赌气不愿出去,除了偶尔在院子里和保镖们打打架,再去林家串个门,他每天窝在房间打游戏,甚至还开了个账号做游戏直播,收益十分可观,连洛成昱给的零花钱都不要了。
洛成昱虽然有所不满,但也熟知洛月和他是一样的倔脾气,性格比建材市场的钢管还硬。为了防止把弟弟惹急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洛成昱一反以往的作风,每当弟弟不听话和他对着干时,就把弟弟抱进怀里顺顺毛,而不是施行什么惩罚,平日里也是能宠则宠,导致洛月的性格愈发不讲理。
这正是洛成昱的目的所在。
他就是要把洛月宠坏,最好除过他再没有人喜欢洛月,有林家那两个情敌已经够了,洛成昱一点都不想再多出个什么妖孽和他抢人。
慈善晚宴预定的时间很快到来,洛月满脸不情愿地跟在洛成昱身后,拽了拽领口的黑钻石领结——洛成昱出门前强行解开他错位的纽扣,重新系得整整齐齐,还给他戴了个领结,沉甸甸的比石头都压秤,难受死了。
洛月本身对慈善晚宴没什么兴趣,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打架、打游戏和吃,前两项和晚宴毫不沾边,后者显然也不是晚宴的主要目的,因此,在洛成昱装模作样上台捐款的时候,洛月百无聊赖地夹了些食物吃,还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顺来一杯红酒,有吃有喝十分滋润。
一个落单的漂亮男孩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没多久便有个中年男人状似无意走到洛月身边,试图搭讪:“小弟弟,一个人吗,谁带你来这里的?”
洛月奇怪地抬起头看向中年男人,理所当然道:“我哥哥带我来的啊。”说完他继续续低头吃东西,边吃边不时警惕地抬眼看有没有记者偷拍,他可不能因为偷吃上新闻给洛成昱丢脸。
中年男人见洛月不愿搭理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你哥哥这会儿不在,你一个人多没意思,要不要和叔叔到旁边坐着聊一聊喝两杯?”
洛月从没见过废话这么多的陌生人,被烦得只想跳起来暴打中年人一顿,他在心里默念好几遍“有记者拍照,不能打人”,没注意到中年男人用眼神暗示手下偷偷往他桌旁的高脚杯里倾洒了少许粉末,那种粉末入水后无色无味,当场就消失不见了,酒液里冒出一串气泡,洛月没有在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中年男人看着洛月喝完掺了料的红酒,这才不再纠缠,反正这个男孩他已然手到擒来,不必急于一时。
药劲上来得很快,洛月正要起身再去夹点曲奇饼吃,忽然一阵头昏脑胀站不稳,他还以为是自己有段时间没喝过酒的缘故,晕晕乎乎地坐回椅子上,想趴下休息一会儿缓一缓,可是他一坐下,那股头晕莫名却转化成了燥热,热得他浑身难受,似乎只有脱光衣服裤子裸奔才能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