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一边开飞机,一边忍不住回头打量许久不见的洛月,很是狗腿地说:“您比之前又变好看了不少呢,尤其是这眼睛,颜色还不一样,跟猫似的。”
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还指望阿尔瓦开飞机,洛月已经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被斯卡德炸到眼球破裂,重新安了个假的,你想要的话可以试试。”洛月低头掰得指节嘎嘣直响。
“不了,不了……”阿尔瓦擦汗。
墨西哥时间凌晨两点,直升机到达马塔莫罗斯边境上空,洛月站在舱门口对着莱缪尔招了招手,抛下滑索速降到地面,莱缪尔立刻伸手接住了他,一条毛发油亮的德牧闪电似的冲过来,嗅着洛月的裤脚,尾巴摇个不停。
“哎哎,干什么呢?!”和洛月相熟的雇佣兵同伴拥上来推搡莱缪尔,“快放开快放开!”
洛月“噗”地笑了,从莱缪尔怀里钻出来,一一和朋友们打过招呼,随后蹲下摸着德牧的脑袋,说道:“亚历克斯,你胖了不少诶……”
“伙食太好,该让它加强锻炼了。”莱缪尔知道洛月没有武器,早就替他准备好了枪。
亚历克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难过地“呜”了几声,伸出舌头去舔洛月的脸,被莱缪尔面色不善地拎起后颈丢到了旁边。
“别担心,我已经申请了总部的援助,虽然不可能彻底铲除黑帮,但惩治几个元凶还是可以的。”
墨西哥的黑帮不同于许多其他地区,在军警贪腐严重且不作为的情况下,帮派之间的互相牵制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国际刑警的存在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是为了平衡。
“你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洛月在澄澈银白的月光下微微一笑,“是让我们这些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和黑帮自相残杀,你们警方坐收渔利就行。”
莱缪尔皱眉:“不许胡说。”
“开玩笑的。”洛月从他手里接过枪,随手挎到肩上。
……
在多方联合进攻下,毒枭斯卡德的手下们走投无路,这群全副武装的暴徒冲进贫民窟垂死挣扎,对来不及逃走的女人和孩子们进行扫射,用火箭筒炸平房屋,凄惨的尖叫声像乌云笼盖了整片土地,硝烟与血液交织一幅斑驳陆离的画,建立在层层废墟之上。
最终,经过了三天的混战,黑帮军队战败,新首领斯卡德吞枪自杀,较为保守的老首领重新上位,马塔莫罗斯的黑帮元气大伤,暂且恢复了平静。而经此一战,从斯卡德手中收缴上来的武器足足可以武装一支先进的现代军队。
没能有机会手刃斯卡德,洛月十分遗憾,表示下次一定。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听到这句,莱缪尔薅狗脑袋的手不禁重了些,亚历克斯差点被他揪下一撮毛。
洛月躺在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嘿嘿地笑。
谁能想到,他在枪林弹雨里半点没受伤,回墨西哥城的路上,突发奇想学人家特种兵跳飞机,再加上几个月躺着不锻炼,这么一跳就把腿摔断了。
“你是傻子吗,没受过训练还敢跳,但凡底下不是草坪,落地姿势不正确能把你摔死!”
莱缪尔的语气像极了教官训话新兵,洛月撇着嘴缩起脖子,偷偷在被子里拨出了洛成昱的电话。
洛成昱正在会议室开会,看到海外陌生来电,他本来想挂断,突然意识到这是墨西哥的电话,洛成昱果断接通。
“阿月?”
莱缪尔并不知道洛月在偷偷告状,继续边摸狗边训“新兵”。
洛成昱听了不出三秒,拍桌暴起:“你他妈敢骂我弟?!”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高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头谁也不敢说话。
莱缪尔:“?”
洛月从被子里摸出手机,嬉皮笑脸地指了指屏幕上的“通话中”。
莱缪尔:“……”真有你小子的。
莱缪尔三言两语向洛成昱解释清楚后,洛成昱气得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又不好在会议上对洛月说重话:“阿月你给我等着,回来我再收拾你。”
洛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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