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肺部严重损伤,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虽然恢复得很不错,但我依然不建议你继续从事原来的高危职业。”
“洛,听我讲,你左眼是装上义眼了,但视力并不能恢复,而且你视物会失去立体感,这在实战中相当危险,可能会致命的!”
“你不能回去!”
“洛,老大说,你还是去安全的地方,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吧……”
无数的声音在洛月的脑海里回响,扰得睡梦中的他皱起眉头,片刻后,洛月睁开了眼睛,望向黑洞洞的天花板。
他的双眼,左眼是灰色,右眼是浅棕色。浅棕色是他本身的瞳色,洛月从小就被人夸眼睛好看,可惜在最后一次任务时,他受了重伤,包括左眼眼球破裂,只好换上了义眼。
同样是由于这次重伤,洛月被医生和雇佣军公司的其他人告知,不再适合这份工作,他不得不离开自己待了六年的墨西哥,来到比较和平的德国慕尼黑,从这几年卖命换来的钱里取出一部分,买了一处带泳池和花圃的别墅。
钱是早就赚够了,洛月只想找点事干,但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再适合太耗费体力的事,而他又因为当年没去上学,没有学历,想干文职工作也没人要。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还在公司时,他下铺的老哥总喜欢看的老鼠台主播,于是洛月在谷歌了解之后,开启了他的游戏主播生涯。他就像是许多老鼠台主播一样,在直播中并不露脸,而是选择自己画了一个小月亮做头像,直播账户名也叫Moon。
没想到,这个Moon,因为说话有趣、游戏技术高,再加上会多国语言,没播多久就一炮而红。
……
香港,浅水湾。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他的消息吗?”林楚为在金碧堂皇的客厅里踱来踱去,没有半点好脸色。
被他雇佣来找阿月下落的人,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难道阿月还能人间蒸发不成?他雇这些废物有何用!
几个黑衣人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雇主一眼。他们只知道这位雇主一直在找一个人,但那人失踪六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句不好听的,那人要是真的还活着,怎么可能在现代信息社会没有半点消息漏出?要他们说,雇主找的那人多半是早就死了,但他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哪有胆子说出实话来?几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砰砰砰!”
“轰!”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枪炮声打破了几人的沉默。
林楚为面带愠色,回头一看,最近借住在他家的远房侄子正捧着平板在看什么游戏直播,屏幕里的主播正在打射击游戏,叮铃咣当乱响。
“对、对对……对不起,小叔。”这小孩一向害怕喜怒无常的林楚为,当他面看直播的时候一般都会带着耳机,谁能想到蓝牙耳机好巧不巧在林楚为气头上没电了,当场外放出来,林楚为一个眼神就把小孩吓得直哆嗦。
“小叔我错了,我不该……”
“啊呀,这个人居然敢和我正面刚枪,他死定了。”
主播清亮中带着点沙哑的嗓音透过平板传来,那点沙哑与其说是他本身的音色,倒不如说更像被电流过滤后染上的杂音。屏幕里的人说的是英语,英音混着墨西哥口音很有特色,还爱说俚语,但被他说出来却不显得粗俗。
更重要的是,就算时隔六年,林楚为也只需要一个单词,就能听出屏幕对面的人是谁。
因为这是他林楚为朝思暮想的人,是他无数次在梦里压进柔软的床褥,反复占有的人,他无数次在梦里听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在他身下哭泣挣扎,却无法反抗,只能被一次又一次进入、灌满,然后带着满脸的泪痕昏睡过去。
林楚为即使忘了他亲哥的声音,也不会忘记那个少年的声音。
洛月,他的阿月,找到了。
林楚为快步上前,从瑟瑟发抖的小侄子手里抢过平板,看到主播的名字叫“Moon”后,他用指腹摩挲着头像上的小月亮,笑了起来。
“呵呵……”
小侄子更抖了:小叔果然喜怒无常,好可怕!!!
林楚为把平板丢给手下,说道:“查!明天之前,我要知道这个主播的全部信息!”
小侄子看见自己的平板被带走,敢怒不敢言,憋屈道:“小、小叔,我……”
林楚为难得对这个天天惹他眼烦的小屁孩有了好脸色,摸摸他的脑袋,说道:“明天让人带你去买一个新的平板,再给你,再给你打两万块钱,你该上哪玩就上哪玩去,不要在我面前晃,听见了吗?”
听到既有新平板又有钱,小侄子破涕为笑,很快把他在主页随手刷到的这个新晋主播抛在脑后。
当天晚上,林楚为看着手下发来的信息,点开那张模糊的证件照放大,紧紧贴在了自己左胸口。
记忆里又矮又瘦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漂亮的青年,面对镜头时嘴唇几乎扬成了一弯月,笑意直达眼底,只是不知为何,青年的左眼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还变成了模糊的灰色。
林楚为靠坐在床上,一双眼死死盯着照片里的人,右手却向下伸去,解开了皮带和拉链,自高高隆起的鼓包里,释放出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坚挺起来的性器。
“阿月……阿月……”
林楚为眯着眼睛,动情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勃发的鸡巴在手中挺动,脑海里全是洛月各种时刻的样子。
阿月的嘴唇这么漂亮,若是能给他含一含,舔一舔该多好?
阿月的手指又细又软,一定很好用吧,到时候他会哭着喊手酸吗?
阿月的腰好细,从银杏树上跳下来的时候,一条手臂就能揽住他的腰,软软的,没骨头一般,仿佛用力一箍就能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