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诸神听闻潇湘雨说,炎帝也看出来三位散仙是妖魔时,都十分震惊。炎帝这是何意?明知妖魔来天庭,也是故作不知?
潇湘雨知道答案,他接着对炎帝说:“在下之言,并非妄加揣测,先前我在凌霄殿内正好遇到三位散仙,擦身而过之时,便发觉三位身份可疑,险些失控。因不知三位妖魔的来意,故而没有贸然出手。”
“而炎帝你修为远在万神之上,在下尚且有感,炎帝你又怎会不知?”帝被他一语道破,震惊之余,并无话语。
“炎帝你没有揭穿妖魔的身份,一是因炎帝你今日初即帝位,不想扫兴;二是古语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站在炎帝您的立场上,对今日妖魔的行径,假装不知,也是万全之策。”炎帝再无反驳之意,今日妖魔来朝,也是事实,潇湘雨之语,等于帮炎帝开脱,炎帝心中默许。
潇湘雨的话炎帝既然默许,大家再无怀疑之意,都希望潇湘雨继续讲下去。
“妖魔与我仙界恩怨,依今日之势,却也是再难轻易善了。”
“姑且不论修道立场不同,妇孺皆知的正邪不两立。就今日三位妖魔的举动,看似恭贺炎帝,实则是在我凌霄殿耀武扬威。”
“南天门硬闯侍卫可不计,就在凌霄殿内,三位借献天谕之石的机会,公然在天界诸仙面前,让魅惑之音大起,沉迷之香乱舞。令诸位仙长如痴如醉,妖魔之意,便是欺我仙界无能!”
“离宫宫主司职天界韵律之美,他定然知道三位所献靡靡之音,心怀不轨。所以他借风信子获胜之机,手握仙笛玉竹,奏出《笑傲江湖》。”
“离宫主所奏之曲,满是凌然正气,与妖魔所献的靡靡之音,有天壤之别之。我想诸神的耳朵不会欺骗自己,诸位应当能辨何为正邪。”
“殿内飘起诡异的香味时,最先察觉的,正是天界食神十里香,他曾经打开五味杂陈袋,取出蒜芯,镇压在凌霄殿内肆意乱飞的沉迷香味。”
“试想一个普通的使者,怎会有超越我天界仙神的法力?三位妖魔妖术高强,想是有备而来。想借献石之机,表面示以忠诚,暗中羞辱天界!”
“因为他们料定炎帝您不会,也不便拆穿他们的真实面目,便意图粉饰妖术,魅惑众仙,欺我仙界诸神有眼无珠。”
“直至风信子拼尽全力的一箭。生死关攸关之际,三位妖魔顾不得掩饰,被迫使出妖术自卫,顷刻间原形毕露,狼狈不堪,再无嚣张跋扈之态。”
“所以,在下认为风信子这一箭,替炎帝你在妖、魔、鬼三界面前挽回了面子!”
“如今三位不知身份,本领通天的妖魔回去之后,再不敢轻视天界。而炎帝你,也并未因此有失礼之处。妖魔还得感谢炎帝你不杀之恩!”
“风行子擅自做主,箭射妖魔,不但不是欺君之罪,反而是立了大功!如果因此,炎帝你要治她的罪,恐怕不但是在下不服,殿内诸仙也会心寒!请炎帝三思。”
原来同一件事,经不同的人说出,听起来竟然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常言道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看来果真是有可能的。
沉默一晌,炎帝道:“潇剑仙之言,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但孤想问问诸位,风信子之箭毁坏了青龙柱和白虎柱,此二柱是凌霄殿之基,也是我天界之基,又当何论?”
潇湘雨:“若要说风信子全然无过,我想炎帝断然不会同意。但是炎帝亲眼所见,风信子放箭之前,可曾听闻有哪位神仙提醒过,这青龙柱,柱魂已经化形?”
“如果单单是柱石被毁那么一块,炎帝需要修复,一道神符即可完好如初的,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风信子放箭之前,连风信子本身,也没有把握一定能穿透重重异度空间。这一切对炎帝和诸神讲是预料之外的事,而对风信子而言,正所谓是,不知者无罪。”
“再者,如果风信子,此前不与圣龙卫全力比试,让三位妖魔信也为真,放松警惕,在他们有防备的情况下,避过风行箭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现出原形。”
“更有可能的是,风信子还未放出风行箭,早就被擒下了,对吗?张神巡?”
潇湘雨又接着发问张元币:“说道青龙白虎柱一事,我想问的是,张神巡你主管天界巡查,权力不可谓不大,那么青龙白虎柱魂化形一事,你是知而不报,还是有意隐瞒?”
“你······你······”张元币,又急又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青龙柱又是叫到:“阳谋!阳谋!”
白虎柱叫的却又是:“阴谋!阴谋!”
炎帝无语。
风信子一直在听着潇湘雨为自己辩解,诸神也在听着,那个在凌霄殿因为十年来很少说话,而被遗忘的新神,今日说了很多话,而每一句话,都令神仙们感到佩服。
炎帝:“好,今日之事,就依了你潇湘雨的巧舌如簧,暂且不追究风信子。但我天界有天界的规矩,还希望风信子今后在仙界多学学规矩,少按着自己是的性子胡来。”
炎帝:”即日起,除孤的侍卫以外,其余诸仙来凌霄殿议事,就不要带着什么刀剑武器、法器的了,凌霄殿又不是战场!“
众神允诺。
炎帝:“七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