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奂宥云明知故问,一脸的愕然,眸底却萦绕着一抹浅浅的戏虐。
该死的,还装蒜?
敬拉娇唇紧抿,愤懑地挤眉弄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
沉了沉郁气,她直白地补充,语速很慢,“就是冯飞扬的事儿,你不会不管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奂宥云抬起那双幽邃的黑眸,冷漠的瞳仁和她对视。
话一落,倨傲地站起身,拿起手边的平板电脑,连早餐也不吃了,直接出门去上班。
“麻烦都是你惹的,没人性,该死的,人渣,败类……”
敬拉气得脸色铁青,愤愤地跺脚咆哮,却是拿他毫无办法。
发泄似的端起桌上的咖啡牛奶,一只手端着一杯。
左一口,右一口。
噗……
敬拉小脸扭曲猛地弯腰,难受地全数喷了出来,连忙跑到厕所漱口。
显然是昨晚奂宥云的威胁恐吓起作用了。
敬拉好好乔装打扮了一番才敢出门,头巾包头,硕大的苍蝇眼镜。
一路贼兮兮的模样,左顾右看,每一个和她擦肩而过的人,都让她心惊。
生怕是冯家收买的打手。
这样怪异的行为,反而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关注。
就连坐公交车,她的周围也十分宽敞,拥挤的人群似乎忌惮地远离她。
这……敬拉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怕恶人寻凶上门,现在倒好,她成了恐怖组织。
一到公司,她就赶紧摘下遮脸的装备放包里。
澜泽做好了午饭,才叫醒凌橙,而后转告了君灏的话。
凌橙没精打采地伸了伸懒腰,憔悴的脸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很显然,昨晚她是一夜没有睡好,总是做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她坐到饭桌边,忧心忡忡地握着筷子,却是没用动。
“橙子?”澜泽有些担心地出声。
凌橙蓦然侧眸,牵强地扬了扬唇角,埋头扒着碗里的白饭。
“吃肉。”澜泽细心地为她夹菜,心疼地叮嘱,“你要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然你跨了,谁照顾阿姨?”
“嗯。”凌橙猛地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特别的脆弱,泪点也很低,一句普通的话,她也会联想到忍不住泪流。
澜泽叹了叹气,也是觉得很感伤,“快点吃吧,吃了一起医院。”
“嗯。”凌橙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扒着米饭,夹着菜,往嘴里塞。
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君灏昨晚说的手术费用。
那么一大笔钱?都怪她平时钱大手大脚,总存不住。
现在需要救命了,却是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在夜都上了几年班,虽然结识了很多有钱的客人,但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还没有熟到能一下子借她几十万的地步。
哎……穷人得了富贵病,就只能等死吗?
倏然,她的脑海里飘出季风和奂宥云的名字。
这两个男人都钱多得随便扔,而且都和敬拉那丫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瓜葛。
如果找他们借钱,也许可以吧?“什么事?”奂宥云明知故问,一脸的愕然,眸底却萦绕着一抹浅浅的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