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目光掠过下方的臣子,墨芊月面色一沉,眸底暗光划过。“怎么?诸位爱卿都想不出一劳永逸的法子?我泱泱昭阳,难道就连治理水患的能人都没有?”
话到最后,原本平静的语调已经变得尖锐犀利,那声音中饱含的冷意和怒意,让墨惜颜心尖一颤,脊背一寒。
“陛下息怒,臣等惶恐。”众人说着,曲着膝盖就要往地上跪去。墨惜颜见状,受惊的心绪还未来得及平复,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
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就怕再莫名其妙地挨了枪子儿。
“息怒?惶恐?”墨芊月冷声质问,如冰的帝颜上只有冷沉,看不到一点轻松之色。“你们惶恐什么?孤莫非是暴君不成?”
众人闻言俱是身形微震,面带惶恐地磕了个头,然后道:“陛下息怒,臣等绝无此意。”
墨芊月面色未变,幽沉的视线掠过众人。“你们入朝为官时,想的可都是报效朝廷,为民解忧?
平日里,说到立嗣,你们一个个的都口若悬河,见解非凡。可真当要你们想法子为百姓解决忧患,你们就都成了哑巴,连一点有用的法子都想不出。
你们说,孤养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都做了你们应该做的事了麽?
你们一个个的都扪心自问,问问你们是否对得起你们拿的俸禄,百姓对你们寄予的厚望。孤敢说,你们没有几个对得起你们头上的顶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