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看着那些留下来的秀女,不由暗暗心惊,他横看竖看,那些秀女的容貌都是或多或少地跟前皇后慕清婉有些神似,要么是眼睛,要么是鼻子,要么是脸庞,有一个甚至是有一对和清婉皇后相似的酒窝,也被留下来了。
接下来是才艺表演,夏侯冽坐在上首,看着玉阶下的十数个美人,眼神却有些飘忽。
他意兴阑珊地看着前面几个美人各自展示了才艺,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也不开口评论,仿佛一尊冷面阎王似的坐在那里,慌得那些秀女一个个脸色煞白,就怕被撂了牌子,等到第五位秀女楚月表演的时候,夏侯冽终于开口了,“你,会唱歌吗?”
楚月见皇上跟自己说话,顿时受宠若惊,抿嘴羞涩一笑:“回皇上,臣女会一点儿。”
夏侯冽从旁边拈了一块蜜瓜吃下,凝视着她:“会唱什么?”
“臣女各种类型的词曲都有涉猎,还请皇上御选一题,臣女切题而歌,如何?”
楚月出身官宦世家,在家时千金大小姐做惯了,说话颇为骄矜自负,夏侯冽最不屑的便是这种人,但是,今天,他却反常地对她产生了兴趣。
而她自并没有漏看他那灼灼发亮的眸光,这么多秀女中,只有她得到了如此殊荣,她一时更是喜不自胜,只是,她却没有发现夏侯冽的眼神中那抹飘忽。
“那你就以‘相思’为题唱一曲吧。”
清婉公主的名号闻名整个西陵大陆,而她嫁到北燕后,北燕百姓因为有她这样的皇后而与有荣焉,所以,她在宫中的那些事迹包括才艺表演都已经在坊间传开,那首《月满西楼》更是传唱大江南北,她楚月自然也是知晓的。
更何况,她早就听爹爹说过,当今皇上对那位前皇后慕清婉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虽然不知为何废了她,但是在废后后三天就大肆选秀,颇惹人怀疑,如果她料得不错,这位皇帝一定还在对慕清婉恋恋不忘,而她,恰好有天生的优势,不只容貌上与她有六分神似,如今只要这首曲子能够唱出清婉皇后的韵味来,那么,她必定留定了。
事情果然也如她所料,那首曲子一出场,夏侯冽整个神情就变了,冷冽的眼神变得益发温柔。
而她,自然顺理成章地留了牌,因时辰已晚,下面的几位秀女夏侯冽也没有一一点选,十数个人留下了八位,便匆匆离去了。
李长安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知道那位楚月姑娘今日是雀屏中选了,所以很快备好了她的绿头牌,端到了夏侯冽面前,他定定地盯着那些牌子看了半晌,终于翻了牌,而选中之人也如李长安所料——楚月。
楚月在自己的寝宫中等到深夜,才见夏侯冽喝得醉醺醺的来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冷峻的面容上因此多了一丝诱人的艳红,看得楚月心里小鹿乱撞,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可以俊美若此。
而烛光下,楚月穿着一袭透明的纱裙,长发被打上了一层松松散散的毛边,就如淡金色的薄雾一样飘渺若仙。
她感觉到他的目光,贝齿轻轻咬着如般的粉唇,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娇羞的神态甚是可人,夏侯冽看得微微眯了眼。
楚月含羞带怯地凑了上去,娇声道:“皇上,您醉了,让臣妾帮您宽衣。”
她一边说,一边褪下自己的纱衣,让自己整个赤|裸着,胸|前两团绵软更是不|甘|寂|寞地在他紧实的胸膛上不住地磨|蹭起来,夏侯冽闭上眼睛任由她取|悦自己。
隔了一会儿,她的胳膊轻巧地缠了上来,身子软的像是水一样地偎进他怀里,柔软的臀轻轻地蹭过他的敏|感之处,声音娇娇软软的:“皇上……”
只是她再怎么装老练,毕竟是处|子之身,他如何感觉不到她的不自然?
楚月的大眼睛仿若含了水似的,娇媚地瞟着他,两只小手不住地在他身上摩挲着。
她的抚触却如一条冰冷的蛇似的在他身上游移着,他微微皱眉,似笑非笑地避开她凑过来的唇,大手抓住她乱窜的手:“很着急?”
心里却不住地冷笑,他刚才怎么会觉得她像慕清婉呢?
一股呛人的脂粉味刺入鼻子,他剑眉一皱,挥手就要推开她,可是却在下一秒停住,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他要开始习惯别的女人,他不要自己再对那个无情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的手渐渐地开始放肆起来,楚月见他如此迫不及待,喜不自胜地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轻|喘娇|吟着,他的动作很粗暴,弄痛了她,可是她却仍旧娇笑着攀紧他的身子,邀请他更进一步。
夏侯冽只觉得身子开始迅速火|热起来,可是心却越来越冷,他在她身上啃|咬了一阵,突然一把推开了她,厉声喝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