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脸色微微一变,朝郑鸿逵使眼色,意思是闭嘴!但郑鸿逵酒精冲脑,反应迟钝,已经根本注意不到他的指示了。
“那么多,若要是值钱的货物,岂不是赚的更多?”朱慈烺惊讶的瞪大了眼。
“那当然!”郑鸿逵打着酒嗝,得意地道:“我大哥有一次去倭国,一艘船就赚了十万两!”
郑芝龙脸色登时大变。
当郑鸿逵说话时,他就感觉到不对了鈥斺�斕影才诺淖缓苡猩钜猓<腋缸恿饺嗽谟沂祝:桢右蝗嗽谧笫祝灾劣谥vチ胍柚怪:桢铀祷埃烁呱浅庵庠倜挥械诙职旆ā5谔拥钕旅媲案呱浅猓强墒浅遄参蘩竦淖锕坏虿坏靡眩vチ桓页6浴�
而且郑鸿逵说话太快,他想要呵斥也来不及。
中国人历来信奉的是“财不外露”,郑芝龙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现在是朝廷命官,郑鸿逵所说的一艘船赚十万,明显就跟他官员身份不符,如果太子动怒问罪,他不但官职不保,说不定还会被下狱论罪。
郑芝龙额头的冷汗立刻就冒出来了,急忙站起来辩解:“殿下,郑鸿逵胡说八道,臣自从招安之后就谨守朝廷律法,再没有经营海船,向倭国走私之事!此心日月可鉴,如有一句虚言,愿接受严惩!”说完噗通跪倒在地。
郑芝龙这么一闹,郑鸿逵的酒意一下清醒不少,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吓的脸都白了,连忙从桌子后面滚了出来,跪在太子面前:“殿下,臣酒后狂言,您万万不可当真啊。臣说的是过去,过去一趟却是能赚不少银子,不过也没有十万两……”
父亲和叔父都跪倒了,郑森当然不能坐着了,也从桌后走出跪倒。
“这是干什么?快起快起,不就是闲聊吗?”朱慈烺假装惊讶:“守信,快扶他们都起来!”
田守信亲自搀扶,郑芝龙却不敢起,只是叩首。
郑鸿逵更是叩头如捣蒜,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
朱慈烺劝慰道:“郑总镇何必如此,你从前在海上靠海为生,不管是到吕宋还是到倭国,也不管赚了多少银子,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朝廷绝不会计较的,快起来快起来……”
见太子确实没有怪罪的意思,且态度真诚,郑家兄弟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郑芝龙脸色发白,郑鸿逵一头冷汗,眼睛里都是懊悔鈥斺�斈宰永锏木埔庖幌戮颓逍蚜瞬簧伲溃约和嫱炅耍洗笠欢u换岱殴趺窗欤吭较朐郊保较朐脚隆�
郑芝龙顾不上埋怨弟弟,他脸色苍白的想着该如何补救?但不等他补救,太子的问题就来了:“海贸利润丰厚,这一点本宫早就听说过,郑总镇海上经验丰富,能否和本宫讲讲,海贸利益究竟何在?为什么红毛人佛郎机人西班牙人拼了命的也想要跟我大明做生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