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慈烺抚军京营的事情上,言官们都是反对,但在朱慈烺废除辽饷,改革盐政这两件事上,言官们却是全力支持的。至于厘金税,则是一半一半,言官们还没有形成统一意见。
老臣们不敢说反对,言官们都支持,殿堂上没有人聒噪,朱慈烺可以自由阐述他对盐政改革的意见。
“父皇,你知道食盐出场价多少吗?”朱慈烺问。
崇祯摇头。
“算起来一斤不到五十文,可到了百姓手中,却是三百文,其间的利润,足足有六倍!”
“盐商可真是会赚啊。”崇祯咬着牙,眼睛里都是冷笑。
“盐价高涨,百姓们不堪重负,怨声载道,无知的人还以为是朝廷多抽了税赋,但其实呢?朝廷一斤盐只抽了两文钱,算起来,九牛一毛都不够,而剩下的利润都让盐商盐帮,还有各地官员拿走了!”朱慈烺冷冷说。
“臣等有罪。”
底下又是一片请罪声。
朱慈烺继续说:“那么,盐价为什么这么高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专买专卖!天下盐场出产的盐,各地的盐店,还有沿途的运输,都被盐商盐帮所垄断了,除了他们,任何人不能插手盐政,他们想卖多少钱,就可以卖多少钱,而百姓们毫无选择,除非不吃盐,否则只能向他们低头。”
崇祯脸色铁青,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那盐帮盐商为什么能垄断盐市呢?因为这是朝廷给他们的特许,其中大部分都是世袭,这本是朝廷给他们的恩惠,但这些人非但不思报恩,反而贪婪无度,一再的哄抬盐价,更有不肖的盐官盐吏为他们保驾护航,因此,朝廷的盐政越发不堪,儿臣曾听说,一个九品的盐吏都胜过七品的知县,为了能当盐吏,很多人不惜重金贿赂上司。”
“朕的好官啊……”崇祯冷笑的看向谢升。
谢升是吏部尚书,管着天下官员的升迁。
“臣有罪。”谢升赶紧叩头。
“儿臣以为,要让百姓们吃上平价盐,让朝廷能收到正常的盐稅,盐政已经是非改不可了。”朱慈烺提高声音。
“怎么改?”崇祯问。
“第一,取消特许制,天下商人,只要诚实本分向朝廷交税,都可以经营食盐,如此,食盐再不是垄断行业,那些盐商盐帮想要通过垄断而哄抬盐价的情况,就很难再出现。盐价必然能逐渐平稳。”
“第二,取消食盐的人口税,将人口税和出场税,合二为一,成为新的盐稅。我大明的盐场按产地分海盐、池盐、井盐,儿臣估计,每年盐产量大约在5亿斤左右,除了我大明子民,蒙古、建虏也在吃我大明的盐。蒙古、建虏是敌虏,吃我们的盐,寇我们的边,居然还不用交我们的盐稅,实在是荒唐,但如果将人头税纳银税,合二为一,所有的盐稅都从产地征收,那么,不管盐卖到哪里,朝廷都能征到盐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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