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方先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随即露出了悟的笑容。“姑娘,说要去哪就去哪,我随时奉陪。”看来这真的是他们联络的方式,幸好他们已经不是会造成朝廷动荡的人,要不只是以这种联络方式就无人可及而占了先机,更何况是其它的呢。
“恩。”
他看着她不豫的脸色,伸手轻柔的抚开了她眉间深深的郁结。“南姑娘,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简行方虽然不知道这一路来困扰着她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愁眉苦脸。也许是因为心里总觉得她是“她”,也许是因为这一路行来看着她的行为,而深深欣赏并疑惑着她。
她总是以为他没看见她每到个地方总是给那些乞儿丢下银子,以为他不知道白天看到有难处的人,虽然他们走了,但晚上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去帮助那些人……等等诸如此类的事。
其实有次他当面提出要她帮人诊治病症,她却冷冷的转开的脸表明不要,但到了晚上她又会偷偷的跑去帮那个人诊治。
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做的,甚至让人觉得她是个冷血的人,而让人讨厌她。
“谢谢你!”她露出感激的一笑。
她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尤其是这次出门让她的心情起伏很大,性子也总是时好时坏,但他都没有生气过,也从不与她计较。这让她也就不禁对他没了那么大得戒心,而常对他露出笑容。但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开心胸去和他做朋友,因为怕他未来要是发现她……她不想再受到伤害了。
“不客气,南姑娘。那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岭南城。”
“恩。”他思索着。“那离这里不是太远,走吧。”
于是两人随即飞身回到了官道上,骑着马向岭南城而去。
一个月后,岭南城内数一数二的镖局被人告发侵吞多名委托人的委托物并把多名委托人全家谋害至死,揭发之人只把该镖局犯法的证据和证人送到了官府,但并未露面指证。官府提出因其犯罪对象有朝中官员,故情节严重,兹事体大,特把犯人押解回荣城交与刑罚最高单位予以审理处置。这件事造成了全城哗然,没想到平时为人正直的镖局之人,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因牵扯到朝廷官员,所以镖局全家不论有无罪责都会先押解到荣城,之后通过审理再做定夺。
这天是押解镖局全家去荣城的日子,道路两旁站满了观看的人堵塞了道路,甚至于有人为镖局一家喊冤,官府给出的保证是等事情查清楚后,会给众人一个事情到底是还是非的结果。
在道路两旁的一座酒楼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也正看着街上押解的队伍。
“火儿,火儿,火儿……”简行方叫着看着押解队伍出神的南火凤,见她没有反应,他伸出手碰了碰她。
“…….呃。”她被突然的碰触吓了一跳。“怎么了?”反射性的跳起来左右张望。
他被她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旋即扑哧失笑出声。这是他们同行这么久以来看到她的第三号表情,惊慌失措的露出了点傻气,让人觉得很可爱。他更喜欢她现在这种表情,至少像她这个年龄的姑娘该有的,而不是像之前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要不就是露出浅笑。虽然很冷静沉稳,但也太过于压抑自己。
南火凤听到笑声,回过头看到对面的人,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尴尬的咳了咳又坐下了身。
“简公子,刚有叫我吗?”她面带薄红的问道。该死,她的警觉心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居然还被吓了一跳。
“呵呵,火儿,你怎么又忘了呢,我们现在已经定亲了,你该改口叫我简郎了。”他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提醒道。
“…….呃。”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分,她怎么给忘记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而不是单独他们两人。
“那……那……简郎有叫我吗?”她不觉羞涩的问道。天,她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有啊,因为我叫火儿你好多声没理我,所以我才碰了你一下,没想到会吓你一跳。”说着还不小心扑哧了一下。
她故意忽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忽略他的笑声,硬着头皮问:“那简郎叫我有什么事呢?”她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一下也不知怎么反应,只好装傻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