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全有跟着念了一遍,一惊额,满脸的肥肉一晃,指着言天赐,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第七牢狱的?”
“嗯。”言天赐轻声嗯道。
“你真的是第七牢狱的?”曹全有有点惊愕,干脆的起身,也不顾屁股上面沾着的一片雪,绕着言天赐捏着肥圆的下巴,两瓣屁股在言天赐面前晃着走了两三圈。
“是的!”言天赐答道。
“那就怪了,第七重牢狱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曹全有作仰天状,一副沉思的样子,可是实在是不像,徒增了笑点罢了。
“什么意思?”言天赐有感,觉得这黑胖子话里有话。
“哎,我们属于一个国家啊,你在第七重,我在第三重啊,怎么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飞的?还是遁地的?不是说,第七重牢狱的奴隶都是平庸之辈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了?”曹全有先是一拍言天赐的肩头,而后手掌在半空做出飞的姿势,又作出遁地打洞的手势,最后才撑着本就圆润的下巴,眨着那不大的眼睛,盯看着言天赐的有点苍白的脸庞,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
但是除了几点雀斑,似乎没有什么了。
“一个国家?第三重?”言天赐只是听了一遍,过了一下脑子,就觉察到了令自己惊慌的讯息。
“这里居然是第三重牢狱.......”言天赐仰头一望浩瀚天宇,叹声道。似乎这个结果出乎了自己心里的预料。
“你认识姬萧逸吗?”言天赐转头问道。
他依稀记得那道身影,那个自称姬萧逸的男人,一身威武霸气不说,就冲那一人独占苍穹四人的姿态就足够自己好好记住了。而且那个男人和言伯有关系,他也称自己来自第三重牢狱。
第三重牢狱,言天赐是知道一些的,这个牢狱的人,都是一些怪人。听一些传闻,这里的人似乎没一个正常的,大部分都是好杀伐的人,而且都有着变态的喜好。同样的,这重牢狱也是一个谜,不是一些通天彻地的大人物,一般都很少踏足这里,因为这里的变态源石足够让天下间的势力红了眼。
言天赐不免的看待曹全有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这让曹全有顿时如坐针毡,看着那令自己浑身打颤的目光,扫了扫自己身上, “怎么?你这什么眼神?姬萧逸我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这里有一个姓姬的家伙,前几天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言天赐看着面前的这个不着调的黑胖子,一直将自己脑海里的正常的一代大侠的身影与他重叠,可是怎么都不行,实在是因为他太低俗了,而且着实胖了些,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第三重牢狱,而且看上去生活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道自己跟前坐着的是一个什么惊世骇俗的老怪物,或者又是什么天地奇才?不然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一直生存在这里。
言天赐想问,可是又怕,所以干脆也就没问了,任凭曹全有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问个不停,也不做任何的回答。
雪,似乎小了一些。
呼哧哧呼哧哧——
天空多了一阵嘈杂的声响,破空的声音,惊起丛林里的鸟儿飞绝。
一道压空的黑影,盖了过来,形似巨鸟,可是那翅膀却闪着如铁的寒芒,上下扑哧扑哧的扇动,噗散了满树梢的积雪。
嗖——铿——
一根不太直的树干,划过半空,看似平淡,但是树干的前头却迸发着亮光,破开坠落的雪,急速的射向那低空慢飞的巨形怪鸟。
只一声铿的铁器碰撞声,那树干竟然直接贯穿了那巨鸟,没有鲜血洒落,也没有羽毛嘭撒。那巨鸟的翅膀疙瘩扑哧的扇了两下,而后整个盘旋着如同断线的风筝自高空坠落下来,给这浩然苍冷的天空添了一副惊险。
轰,巨型怪鸟砸进积雪的地面,半只身子深陷进积雪中。
“那是什么?”言天赐看着轰然坠落还冒着黑色烟雾的巨鸟,眉头一皱问道,起身望去。
“雕。”曹全有抖了抖手,刚才射出去的一杆,着实让自己手臂有点疼,似乎劲大了点,咕哝道:“冷了,失了准头......”
“雕不是这个样子。”
“你可以叫它铁雕。”
“......你刚才使得什么源术?”
“嗯...射雕喽。”
“射雕?”
“嗯,全名:弯弓射大雕。”
“......有什么区别?”
“名字长一点,好听一点,关键是我取得。”
......
简短的对话,曹全有顶着一头鸟窝,奔出去,扬起的飞雪被他冲散。
言天赐依旧站在树下,看着他不断踢着巨雕,似乎是由铁疙瘩铸成的,闪着铮铮寒芒......此刻的言天赐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慢脸皮厚,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会飞的铁鸟?似乎自己的记忆深处,也有一丝这样的影子,但是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