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湿热,外面的虫鸣此起彼伏。“相公,你怎么还写书稿啊,不是说不写了吗?”宝儿可不舍得自家的大美男熬成了枯老头。
“不是书稿,就是写些文章,宝儿困了就先睡啊。”乐墨抬起头冲宝儿会心一笑。
宝儿不高兴了,直接过去把乐墨的笔给夺了。乐墨只得屈服,吹了灯。
“今晚,宝儿给为夫讲个故事可好?”乐墨搂着宝儿躺在床上。
宝儿对上了乐墨的眼睛,“那我给你讲个小女孩的故事吧。”
“有一个小女孩,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因为一次意外离开了人世,只有爷爷奶奶抚养,他们特别宠她,教会了她如何做人,更重要的是如何快乐的生活。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也在她大学时期相继去世,她哭得很伤心,在那个世界里她再也没有了亲人。在消沉中度过了无数的夜晚,直到有一天,看到了奶奶留给她的信。奶奶告诉她,会在天上看着她,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要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因为只有她快乐了,爷爷奶奶才能安心。从那一天起,她就像换了一个人,热爱生活,有了奋斗的目标,难过时,只要抬头看看天,一切也都会过去。”
乐墨握着那只小手,把人紧紧拥在怀中。他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悲伤,很浓很浓。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生活。乐墨早早起来把茶园的茶采了,等宝儿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懒宝,饿不饿?可以吃午饭了。”乐墨挑着眉梢坐床边看着那睡眼惺忪的小女人。
宝儿直接出腿,把乐墨蹬了下去。“宝儿,你再不起来,你的狗可就饿死啦!”乐墨话还没落音,那小女人已经利落的爬了起来。乐墨不禁扶了扶额,太失败了,比狗差远了……
乐墨现在为了协调宝儿,把每天的早饭也给省了,直接来个早午餐,正吃着的时候就听见篱笆外面有人喊门。
乐墨起身来到了小院,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伙计打扮的人站在外面,“你找谁?”
“您好,是乐公子吧,我家老板让我来给公子送东西呢!”说着就把一个打包好的包袱递了过来。
“你家老板是?”乐墨没有伸手去接。宝儿也端着碗出来了。
“我家老板不让透露,只说是您的故友。东西我送来了,我就先走了。”那伙计直接将包袱放到了一边的躺椅上,离开了。
宝儿很是好奇,把碗递给了乐墨,解开了包袱。只见包袱里是一套男装和一套女装,都是缎面的,里面还有一支白玉簪子。谁这么大方?宝儿看了看乐墨,乐墨没说什么,把东西提到了屋里。
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能想到送衣服送簪子的肯定是个女人,那和乐墨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送衣服?宝儿一直瞅着乐墨,乐墨勾了勾唇角,“为夫脸上长了?宝儿看得如此入迷。”
见宝儿这样,乐墨总算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地位了。不过这也是他没想到的,应该是她送的吧,改日给还回去。
吃完饭,宝儿把那天买的布料、针线之类的,放到了小筐里,准备待会去找秀秀。她一定要尽快学会做衣服,不然相公都得被人家拐跑了。宝儿又瞥了一眼那个包袱,心里就是不得劲。
临走前剜了乐墨一眼,乐墨轻扬着嘴角,嘱咐着她走路小心些。
“你是咋啦?”秀秀看着宝儿那愤愤的样子,满是关心。“没事啊!”宝儿理着手里的丝线。
“该不会和你家举人老爷吵架了吧?”秀秀满是惊讶。
“你觉得我和他能吵得起来吗?”宝儿白了秀秀一眼,开始穿线。
“不能!”秀秀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地。“那不就得了!”不再看秀秀那满是戏谑的眼神。
“好好好,我不问了。那总该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要学针线活了?”说着,秀秀递给宝儿一块碎布。
“学好了,赚钱啊!”这可真不是开玩笑,自己至少有些绘画功底,设计些衣服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好,教你,我等你赚大钱!”秀秀不忍打击,只得手把手教了起来。
一个下午真的过的好快,宝儿还没什么感觉呢,天就快黑了。收了针,伸了伸懒腰。
“还真别说,你学东西可真快啊,才一个下午,下的针脚就那么平,用不了几天就得超过我了。”秀秀一边收拾着剪下来的碎布,一边夸张宝儿。
“那是当然!”“你也不害臊!”秀秀点了一下宝儿的额头。
“哎哟,大牛啊,你快来看啊,你家媳妇撒泼啦!”宝儿夸张的捂着额头伸着头叫着。
大牛正在院子里劈柴呢,就看着自己媳妇和宝儿打闹着出来了,忍不住嘿嘿的笑了。
“秀秀,我明天再来啊,今天我就手下留情,放过你!”宝儿端着筐,逗笑着秀秀,秀秀作势要打,宝儿赶忙跑走。
刚出门正好遇到干活刚回来的大牛爹娘,宝儿礼貌的打了招呼,端着小筐,心情大好!
“额,对不起!”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抬起头就看到那满是魅惑的笑容。
直接无视,抱着自己的小筐大步的走着,留着那个美男暗自神伤。
“宝儿,耍什么性子呢?”乐墨只得快步跟上,体贴的接过那小人儿的筐。
宝儿停了下来,望着那张满是无辜的俊脸,火气噌噌往上涨。转头,继续走着,我不气,我心胸宽广,可不能像个怨妇一般大喊大叫,有损形象。
乐墨把饭端上了桌,宝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生气归生气,饭还是得吃的,不然明天早上肯定得被饿醒,就睡不成了。
乐墨好无力啊,根本摸不透她的性子,说生气吧,她不喊也不叫,吃饭也正常,就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吃完饭后,乐墨收拾着碗筷,宝儿抱着小筐开始琢磨着那些布料。“宝儿,太晚了,明天再弄好不好?”乐墨坐到了宝儿边上。
无动于衷,“宝儿,油灯伤眼睛,早点睡觉好不好?”依旧没反应。夏夜湿热,外面的虫鸣此起彼伏。“相公,你怎么还写书稿啊,不是说不写了吗?”宝儿可不舍得自家的大美男熬成了枯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