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喻夕慌忙扔下被子,从医药箱里取了体温计,她努力着掰开他的手臂,可是他的胳膊太结实,看着精瘦,却是肌腱分明,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体温计塞进去。
又去洗漱间洗了条冷毛巾小心敷在他的额头上,抽出体温计,她吓了一跳,竟然烧到了四十度,她敢肯定,这一定是因为他受了外伤引起的,只要方法得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从箱子里翻出退烧药,就着凉开水喂他服下,他烧得有些迷糊了,模模糊糊的在喊一个名,她开始的时候没在意,喊的次数多了,她便也听清了,他在喊:恋潆(suo)
这是。。。女人的名字吗?
是他喜欢的女人吗?
明明不应在乎的,可钟喻夕替他擦汗的手却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
恋溹,这么动听的名字,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吧。
她就知道,像他这样相貌优秀的男人是不会没有女朋友的,可是,心里那种淡淡的酸意又是什么?
手腕一紧,他在昏迷中抓住了她的手,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却粘人的像口香一样,甩也甩不掉。
男人热乎乎的雄性气息将她瞬间包围了起来,他发间的香气,唇边淡淡的烟草香,他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她本想挣脱,但是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比起之前的粗暴倒像个熟睡的大孩子,这副满足的样子倒是安全无害。
钟喻夕的身子软了下来,任他就那样搂着她。
她想,她是疯了!
“恋溹。”他用沙哑的声音又喊了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她呼吸一顿,静静的躺着不敢说话,眼睛看着上面白的天板,数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