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妍伸手摸了下浴缸里的水，发现水温已经不再暖手，她彻底无奈了。
推了推顾长昭，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杜卿妍的瞬间，他便扬起一抹笑意，却不想，杜卿妍却是冷着脸，瞪着他。
他这才清醒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说过，不要在泡澡的时候睡觉，你刚水都没到这里了！”
原本心头还隐隐有些心疼，却因为他的清醒，变得严厉起来。
她可不想，下一次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泡到水里面。
握住伸到自己下巴处指责的那只手，顾长昭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下，依旧是那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吗？”
“没有了，你别生气。”
“……”
看着他可怜兮兮跟自己道歉的样子，杜卿妍心头那点软肉，就这么被他捏住了。
哪里还能继续冷脸扮演恶媳妇儿？她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赶紧起来，水凉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顾长昭便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杜卿妍呆怔了一秒，随即便捂住眼睛后退几步。
“你丫的不能等我先出去再起啊！”
“唔……蛮凉的。”
顾长昭指了指浴缸里的水，脸上十足十的无辜。
杜卿妍却是太了解这只狐狸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她“哼”了一声，也无法再说他几句狠话，转身仓皇而逃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