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只是楚毓那样一个身份让我不安。但我不知道为何楚毓总是喜欢缠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有意无意地腻在我怀里,让我慌乱。
但我知道所有人中只有他是特别的,也只有他不会用奇特的眼光看我,但我俩之间仿佛横着一张看不见的栏杆,它维系着我们感情的平衡,一旦谁跨过了这道线,这后果都将是不可预料的。
但这微妙的平衡还是在楚毓十四岁时打破了,那天,梨唱完曲后,在承乾殿园的假山群中,楚毓抱住了我。
他看着我,眼中似遥远的海涛,以为只轻轻翻滚,却实则波浪汹涌。
他说,恩离……
我冷淡地推开他,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我说,国主病重,不宜饮酒。
他笑了,扬起了淡然却不失温情的眸子,却像个黑洞般将我深深吸了进去。他又伸出手,将我楼拥住,我一闭眼,心口有什么滑落下来,我说,楚毓,我不是梨。
他说,我知道,你是恩离,段恩离!
可你为什么抱我?心里有种酸酸的温暖,在这一刻我才明白,我是喜欢他的,原来看着梨和他在一起的酸涩是为了他……
叠山里,有人穿过,脚步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