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旨下达的当夜,由于即墨拒婚之心已决,怀沙不得不想出权衡的办法,深夜叫来左世督,三人夜谋,想好对策,原本等白天上奏退婚,这下子全都耽搁下来。
而且今日即墨在殿中的失态已使国主起了疑心,万俟延更是借机百般盘问,现下之计,为了不使即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好的法子也就是让他赶快离开南阳。
“我已安排墨骑整军待发,最迟明天,你必须离开南阳!”怀沙大步向府内走着,身后的即墨一脸不甘,大声喝到:
“我不走,不找到她我决不离开!”
怀沙脚步一停,猛地回身看他,眼睛似要瞪出火来。
“你不走?你还嫌今天朝堂上闹得不够吗?你非要墨骑跟着你一起亡了才心甘吗?”
即墨一咬牙,转身就往门外跑,怀沙气得浑身直颤,扬起手中的马鞭,一鞭子下去,路旁的石塔灯柱应声而碎。
黄昏前的山林中下了一场雨,雨停后,路边有积水,深的浅的,连着的,断开的。一路行至疲倦,崎岖不平的小径,让简垚双脚酸痛,不愿再去追赶前方昂首大步、精力旺盛的某个人,
简垚默默地停下,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揉着双脚。
“喂……小子,停下来也不说一声!”简垚不准备答理他,低头继续揉着自己的脚。突然一双大掌伸来,不由分说就脱了她的鞋袜。
“你……”简垚羞得满脸通红,眼睁睁看着他捧着自己雪白的莲足放在膝盖上左右端详。脚底和侧端张了好些血泡,封邪咕哝着从怀中拿出匕首和瓷瓶。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