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云身前的那些少年,每个人的胸前都是挂了一个圆形的印章,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药字,那个药字看起来好像是一株药草,字体很是飘逸唯美!
根据等级的不同,有的人那个药字,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光华内敛,那么这个人就是赤色一级药灵师!但是是赤色初级还是高级,就没有人知道了。除非他使用出来,方可据颜色的深浅判断。
对于彩虹等级以上的强者来说,那个带着色彩的药字,上面字体的颜色,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显示,或者变成白色。到他们这样的高度的人,等级已经不重要了,戴着这个,只不过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罢了!
“族长!”在白夕云走神的时候,四个少年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恭恭敬敬对着眼前的人边问好边施礼!
“去吧!”一个略显苍老却彰显着威严的声音传来,四个少年低头答了声“是”,便忽地消失不见了。
白夕云抬起头来,浅浅的目光望向了那个被称为“族长”的人。入目的是一个面红无须的老人,正肃穆地坐在那里,头发白,却精神矍铄;身上穿着纯正紫色袍子,上面绣着金色的兰。
乍看之下,他看着似乎跟普通的老人没什么区别,可当他那利刃一样的眸子扫过来时,白夕云瘦弱的身子猛地一顿,这个老人,不简单!
在白夕云打量着老人的同时,老人也抬眸看了她一眼。就是那么简单的一瞥,便是让白夕云感觉到了由心而发的触动。心里忽地的一紧,这就是所谓的用眼神秒杀你?
虽然老人的目光并没有那么犀利凶猛,但是如此简单的轻鸿一瞥,便是让她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般。
“进来。”默默收回眼神。那个老人便转身走了进去。看着那个人,白夕云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蹦出来了关于他的记忆。这个人,是白家的族长,白泽天。
“进来!”看着白夕云还杵在那里没有跟进来,白泽天又说了一句,从声音上听不出喜怒,但是语气却是重了些许。
白夕云闻言,赶紧跟了上去,几个跨步便朝着里面迈出步去。原以为,在族长的房间里会看到奢华的摆设,却不料,亲眼所见竟是这样一个场景。
整个房间,除了桌子上摆了一株兰,墙上挂着一幅兰的图案,便只有一个书柜,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虽然屋内很是整洁,但是看起来有些破旧,而且很空,一点儿也不符合一家之主该有的身份,看起来朴素的甚至是有些落魄。
虽然心里对这样的情况感到疑惑好奇,但是白夕云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把所有的思想都隐藏在了眼底,不动声色。
“谁伤的你!”刚抬起头,便对上那个看似严谨的白泽天老头儿的怒目。
很显然,他是看见了白夕云脖子上那个被手掐过的於痕之后,勃然大怒,衣袖一甩,白夕云身后的门便‘嘭’的一把关上了。
白夕云,仍旧是静静地站着,无喜无怒,不卑不亢,模仿着记忆中白夕云的动作表情。哪怕是看到门突然自动关上的诡异情景,也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好像是一块木头,一座石雕。
“坐。”白泽天对着白夕云说道,也不管白夕云会不会坐下,径直走到窗户旁边,微不可察地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早就知道白夕云会是这个反应一般。
左手的食指,很是随意的轻轻点在窗台上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声音,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砸在人的心上,闷闷的,就像一柄重锤敲来,让人心脏一紧,大脑也是跟着一阵闷痛。
就在第八个咚落下之际,第九个咚还未响起之时,让人震惊的场景……出现了。原本带着窗户的那面墙,顷刻间化为了粉尘,烟消云散。
白泽天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势。虽然,这并不是针对白夕云的,但是白夕云的呼吸也不免随之一凝。
就算她初来乍到,不大清楚这个世界的等级概念,此刻也明白面前之人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老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实力最低也要到达青色灵师的程度,甚至乎……更高的等级。
就在那些洋洋洒洒的粉尘即将飘到白夕云身前的时候,白泽天轻轻地挥了一下袖子,屋内的空气随即恢复之前的清新。
“说话!”白泽天猛地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直逼向白夕云的眼睛。只是那凌厉的背后,似乎隐隐的,有着一种期待。
白夕云的身子猛地一怔,而后便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重生不过一日光景,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正所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