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端低头浅笑,苦涩的无奈溢满心头,“如果我有一个更好的自己,我肯定可以配得上她。”
一句话,让两个人清醒的人瞬间红了眼眶。
他也是不甘的吧!
生来就要背负着全家被灭的重担,这些年他过得也很苦。在不知道宫珏在哪里的情况下,只能窝在山上当山贼,还要冒着被官府剿灭的危险,度日如年的感觉,肯定不好过。
况且,啊澈跟他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黄大闺女,可他呢?
“或许,你应该这么想,正因为是这样的你,啊澈才会抛弃比你条件好过一百倍的我的儿子,义无反顾地和你在一起。”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水……”
一声细弱的声音,突然从啊澈的嘴里说出来。
谁了三天了,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动静。元端高兴坏了,拿着装着温水的被子来到她的身边,“啊澈,你要喝水吗?”
“水,渴……”睡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我要和水。”
“好好好,这是水,我扶你起来喝。”元端赶忙坐在床沿,将啊澈轻轻地扶起来,让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来,我喂你。”
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唇上,啊澈低下头赶紧喝了起来。喝了整整一杯之后,“我还要。”
“好好好,我去倒。”
忙活倒了水回来的元端,再次将水杯递到啊澈的唇,“来,喝吧。”
“大王,我还活着吗?”茫然的大眼,无辜地看着男人的俊脸。
元端再也憋不住了,将杯子往地上一扔,紧紧搂住差点就要永远失去的小家伙,哭着道:“活着,你一直都活着,你会和我幸幸福福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这是他在啊澈面前第一次哭,简直是奔溃了。
这段时间,先是小丫头不见,后来再见了却又有了孩子,在得知孩子是自己的之后,他又差点永远失去他们母子。
这心情,简直就跟在河里飘荡是一样的,跌宕起伏起伏不断。
鬼知道,那天晚上,阿娇从隔壁回来之后,和他说的那番话,当时他之所以愣住,不是因为被阿娇的死状吓到的,而是因为那个女人,临死前那抹得意的微笑,她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也和她中了一样的毒。
既然他不想娶她了,那她也会让他永远得不到啊澈!所以当时他就乱了,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大王,我的孩子还好吗?”双目无神的啊澈,虚弱地靠在男人的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担心地问。
男人宠溺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什么你的孩子,明明就是我们的孩子。”
“你知道了?”小女人根本不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对男人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