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昊轻咳一声,轻轻笑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打探清楚,我们就不再瞒你了。的确,李馨和郑律师才是一对。不过,你该明白为什么小蝶要整这么一出闹剧?你该明白你伤害她有多深。哀莫大于心死,她能不能够原谅你还得看你的诚意?”
“那是自然,有什么关卡要过?尽管说吧!”君无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一付从容就义的模样。
江宸昊朝李馨递了眼色,李馨就像个教官似的站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嗯,要见小蝶也无不可,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放马过来!”君无意慷然答道。
“第一关,要跟我们小蝶过一辈子,想要保护她,必须有好身体。这样,先做一百个伏地挺身再说。”
“啊?”
“怎么?嫌多?”
“不,少,太少了!”君无意立刻放下鲜,脱去风衣,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连做了一百个伏地挺身。做得动作十分标准有型,做到一百个时,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看得在场男士都自愧不如,羞惭不已。而女士都投以艳羡的目光。
谁知,君无意刚刚轻松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时,回过神来的李馨立马接着说道:“嗯,一百下对你来说太少了。这样吧,第二关,单手伏地挺身再一百下。”
犹如五雷轰顶,君无意哀叹一声,只得遵命照办。
在场的人都是裁判,眼睁睁地看着君无意以单手撑完伏地挺身一百下。这次,做完之时,总算见到了他涨红的脸和微喘的状态。可是,不得不说,这第二个一百下他的动作依旧完美标准。
这次,所有人都惊叹了。都觉得可通过体力考验了!谁知李馨赌着气,有意惩罚,非让他又做了一百下仰卧起坐才算完事。君无意为了江小蝶,也为了对李馨心中有愧,硬着头皮又有这一百下完成了。
君无意要嘛不做,要做起来必然力求标准到位,因此这三百下下来,饶是铁人,也甚觉疲累。
李馨看着他微微露出疲态,反而满意地笑了,才接着下去说道:“这第四关嘛,你既是求婚。就把你对小蝶的心意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吧。必定说得动人,说得诚恳,无一欺瞒,才准许你过关。”
“好!”君无意爽快答应了,这不正是求婚必经的节奏吗?有什么难的?
“不过,我必须在江小蝶面前说,只有小蝶才接受我的告白、解释和忏悔,也只有她能决定接不接受我!”
于是,君无意被允许到了二楼江小蝶的房间门口,他果真跪在房门外,手捧鲜,真挚地表白着。
“小蝶,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所以,请你听着,我要把我从未说过的心里话都告诉你。不,或许这些话从前也曾经对你说过,但都带着不确定。不确定的未来,不确定的相守,不确定的婚姻,带给你无尽的烦恼,让你很没有安全感。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却还是伤害了你。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愚昧。”
“我不该让仇恨蒙住了眼睛,不该让童年和过往牵绊住了我。我不该让亲情的悲剧从上一辈延伸到这一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回来之后,你对我的惩罚都是对的,是正确的,是我罪有应得的!昨晚在郑律师那儿,当我看见你穿着睡袍出来开门的时侯,我的心都碎了;后来你护着郑律师的样子,让我愤怒极了;最后,你竟然让我滚。小蝶,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自食恶果,彻底失去了你。”
“小蝶,昨夜我痛苦极了。我才发现,过去,我有胆子跟你离婚。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虽然跟你离婚,和你不住在一起,但你的心依旧在我身上。你依旧是爱着我。我把话说得再重,再难听,都不会失去你对我的爱。可是昨夜,我真的以为我彻底失去了你。不仅是你的人,更重要的是包括了你的心。所以整夜无眠的我在黎明时分就下了决定,一定要来求你回去。不管你的人在不在,你的心在不在,我都要义无反顾地挽回。”
房间内的小蝶听到这里,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已经感动得泪光闪闪,不能自己。陪她在一边的江小燕何尝不感动,眼角潮润,揽着江小蝶,心里早已失去为江小蝶把关的防线,被君无意说服了。
“小蝶,我请你原谅我。我愿意正正式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你。小蝶,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了,也是我最爱的女子,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女子。今天,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作见证,请相信我的话是实诚的,也是不可改变。这辈子,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全都不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