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章致道:“这关于燕云十二州的盟约是我儿子和你定的,不过你也知道,我儿,我儿已不幸去世,我这个做父亲的,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能安度晚年,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我薛章致就只有当今皇后这么一个骨血,又怎么会联合外人来推翻女婿的江山呢!”
楚云寒听了,不由心想:“好你个老狐狸,前几日还在到处打听,薛子铭和朕的见面之地,如今知道沐容琛已死,唯一的威胁已除,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不过没事,朕就料到这次结盟失败。”心思一转,随即启口道:“既然如此,侯爷何以还要出来见朕,你不怕你的好女婿知道你见过朕?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薛章致轻咳一声,道:“楚皇说笑了,有道是买卖不在仁义在,毕竟你是为了结盟一事才会深入我大燕,若是让人知道楚国的一国之君楚云寒此刻正在我大燕最好的食府伯伦楼里,只怕不用多久,便会有官兵,甚至是杀人前来包围,到时候,任由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说着,顿了一顿,随即笑了笑道:“本侯这不是请来告知楚皇,别在大燕久留,还是回楚国去吧,难道你就不怕楚国的有心之人趁着你不在造反吗?”
楚云寒闻言甚是不悦,却还是故作轻松,笑道:“侯爷说笑了,既然如此,那朕不便久留,明日即可启程回楚,至于结盟一事,侯爷若是有需要,朕定然全力支持,当然条件不变,燕云十二州。”一语甫毕,不待薛章致回应,已起身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开的伯伦楼。
黑夜降临,金陵一片沉寂,一如往常,惟有城外的军营,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响起几声哀鸣,循着鸣声望去,便见军营内亦是一片漆黑,只有一间房仍是烛光摇曳,甚是明亮,透过虚掩的门窗可清晰看见房内有四人,正是侯乃文、李麟、卫烨之和腾翼四人。
只听李麟说道:“军师,王爷当真无碍吗?”对于侯乃文安排一具死尸冒充沐容琛,又办了一场丧事,这一切的一切让李麟不甚其解,毕竟沐容琛身受重伤,不仅是莫离,看过那么多个大夫都说伤及五脏六腑,已无药可救。
侯乃文安抚道:“放心吧,王爷定然不会有事!”
卫烨之闻言只觉不对,忙追问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王爷现下如何?身在何处?你又如何断定王爷没事?如此草率行事,不像是你啊,乃文,还是有些事,你不能告诉我们兄弟几个?”
“是啊,是啊,军师,对于你的智慧,滕某从来不会怀疑,毕竟我只是一个大老粗,可此事毕竟关系到王爷的生死,王府的荣耀,我们军营三十万精兵的归属。”腾翼一脸正色道:“军师,此事可不能马虎!”
侯乃文答道:“本来这事早就应该告诉你们,只是时间紧迫,以至于拖到现在。”说着,顿了一顿,旋即又道:“那日王爷突然在房间里消失,其实是被人带走了,那人正是王爷的师父,他将王爷带离金陵,现今王爷正藏身于润州金山寺,至于此事,我为何会相信他是真的,一是王爷家祖传的玉佩,就是被王妃拿走的那块镌刻着蟒蛇的玲珑玉,这第二嘛,那人会我们与王爷之间绝密的传递消息的方法,想来定是王爷教他无疑,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有何身份,这一切则要等到王爷痊愈后,自会告诉我们。”
李麟三人闻言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侯乃文说道:“今夜便要启程去金山寺,这里的一切就全靠你们了,虽然现在已经办了丧礼,可还是不能让人尽信,所以你们要留在这里,务必做到所以人都相信王爷当真已死,至于王妃嘛,告诉姬无名,好好看着,千万别让王妃出事,王爷说了,短期之内,薛章致便会有所异动,还有,李麟,王爷叫你查的杀手组织你查得如何?可有些许眉目?”
李麟道:“他奶奶的,这个杀手组织简直跟个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我也只查到这杀手组织的头目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有可能是楚国人,至于其他,还当真一无所知。”
“楚国人?还是女的?”卫烨之闻言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