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年的大行动,花蛇这种人,大概率是要被噶的。
而且这会儿八月,五年后的八月,也就是那场行动刚开始一个月。
要不要这么精确?
方言顿时就动了心思,要是能够掌握这一门传统手艺,就能够知道什么病人能救,什么病人不能救,趋吉避凶,避免医闹。
以后上大学更是能看出,什么人值得相交,什么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甚至于以后用人,都能够筛选出什么人值得信任,什么人是口蜜腹剑。
只是现在,方言看出来,朱老并没有打算教谁这门手艺。
原因很简单,方言听到他第一句话就定性了,这是封建迷信。
其他在场众人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这年头对于这些管控的严,大家也就只是听过,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
现在见到朱老居然能够用的这么神,大家也就更加好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原理?
不过朱老明显是不打算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他中断话题:
“好了,还有患者呢,继续看诊吧。”
“下一位。”陈幼清闻言,对着后面的患者招呼。
又过了十几分钟,最后一个患者被送走了。
“好了好了,收工。”欧阳院长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要到下午三点了,他招呼众人:
“今天大家都辛苦,都赶紧跟我去吃午饭吧,再耽搁下去都成吃晚饭了。”
这个时候办完事儿的孟济民也回来了,帮忙给现场收拾一下,然后就跟着院长一起往单位食堂走去。
路上的时候乐苗就对着他询问:
“你们以前学医的时候,还学过相面?”
“没有。”孟济民摇摇头,然后反问道:
“干嘛问这个?”
接着乐苗就将刚才朱老讲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
听到这里孟济民几步走到前面朱老身边,对着他问道:
“师父,当初我们学医的时候,您怎么没有把相面这门技术教给我们啊?”
朱老听到徒弟的问题转过头来对着他说道:
“那个是封建迷信,当时交给你,你一个年轻人到处显摆,那不是害了你吗?”
孟济民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哪里是到处显摆的主?”
朱老笑着摇摇头:
“我没教你们,第一是社会风气认为这是封建迷信,第二是也不好学,费时费力,第三是有个说法,泄露天机躲不过五弊三缺。”
闻言,孟济民叹了口气,道:
“哎,我就说怎么总感觉比您少了点什么,原来是问题在这里……”
朱老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想想,现在能过得好好的,还不是因为没学?”
“……”孟济民无语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学了相面,没准会更上一层楼,但是自己这师父看起来是真的不想教。
朱老好像是看穿了这个徒弟的心思,对着他解释道:
“就像是刚才那个小痞子,你就算是不学,也知道这个人是个什么德行,不治他这种人对别人也是一种保护,想想就能知道的道理,你说干嘛还费劲学相面?”
孟济民仔细一想,点点头:
“这倒是这个理……不过,如果能一眼看出来这人是个什么人,那不是省事多了吗?”
朱老摇摇头:
“你有这个心思,还是把医术多提升个提升吧,主次搞清楚。”
孟济民听到朱老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一旁听着的方言倒是觉得,朱老应该不是不想教,而是有所顾忌。
这东西在主流里,毕竟是被划归到了封建迷信中的。
等到易学都进入大学的时候,社会上就没啥顾忌了。
而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会儿,互联网上到处都能看到这些知识,只是真假难辨,大多数都是学了一点就跑到网上来骗钱了。
相面这种东西,随便一搜索就是一大群人,方言前世也看过科普。
相面学在《易经》里属于是一个分支,他通过观察分析“相”来判断目标的未来走势。
这里面又分江湖派和学术派。
江湖派有名的代表有《麻衣神相》《柳庄相法》。
学术派有名的,有明朝刘伯温编整皇家御用的《太清神鉴》,也有清朝曾国藩的认人识人的《冰鉴》。
江湖派更加讲究术,或者说他们是讲究实际,用相术解决实际问题,趋吉避凶,讨生活江湖人用的多,江湖骗子也多。
学术派更加讲究理论依据,他们更多是筛选人,在众多人里面挑选符合自己要求的。
孙思邈的大医精诚里也写过:
“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东阳、张苗、靳邵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
这里面诸家相法还只是其中一门。
而好多人都只记得前面的,最后面的这一整段却选择性的无视了。
当然了主要是大家都无视,学校里也没老师教。
而且方言前世那会儿脑子学东西不快,这些书当做课外兴趣也就随便看了看,看的那叫一个走马观花,本来就认为自己用不上,不过直到今天见到朱老用了,才发现其中妙处。
“师兄你学过没?”孟济民凑到陈幼清身边,小声对着他问道。
陈幼清看着他还是不甘心,笑着摇摇头:
“没有。”
方言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这个很感兴趣。
不过朱老不想教。
但是真想学这个其实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