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应变的艺术（变奏曲）
现在边境上能往北出大军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出漠城；一条是出落月城。
但现在这两条路上都有金军，如果海雄现在不跑的话，文鸳是来不及救援了……
不知道东方羿是不想丢漠城还是想堵死文鸳的路……
现在漠城这座坚城留守着五万兵力；落月城里韩平虽然会退出主城，但也会牢牢扎在落月城北，堵住文鸳的进军路线。
以文鸳现在的兵力要想攻下漠城也不是办不到，但就是伤亡可能会很大，而且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救援海雄。
文鸳如果要强行出兵只有去落月城，虽然韩平堵住了去北边的路……但好歹没有在城里。不需要在巷战中推进；不需要在巷战中清理出一条能进军的道路。
但这些都是下策，只有海雄回军、宇文珏出兵……把落月城北的双方兵力搅在一起才能拖到文鸳收复漠城或大军出东线落月城支援。
东方羿的部队已经出城，文鸳的兵马也整顿过随时准备出击。文鸳到底会选哪一边……
“传令吧，让甘兴领两万兵回防云雾城，注意是两万兵，只带步卒不带骑兵！其余兵马跟我一起出发前往落月城南！”
“遵命！”
看来文鸳是为了防止东方羿使诈，如果东方羿是假意攻击海雄调虎离山的话，那就会半路折返举兵进攻云雾城。
现在双方兵马一起出击，东方羿在路程上要近一些，必然会先到指定战略地点。而文鸳大军最多只能算接应部署。
文鸳还是很不放心，传令探子用一切办法观察东方羿大军动向，自己好应变指挥。
西北的边境山川、河流、沟壑、沼泽……天然地把大地给分割开了。要想观察东方羿的东西，这个“一切办法”指的就是在深渊上面爬锁链、激流之中逆水游、沼泽之中防深陷、丛林之中找出路……当然了，信鸽、令箭什么的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箭羽可以在深渊上方射箭传递消息，不用侦查兵从深渊上又沿着锁链爬回来……
只要是信鸽熟悉的路线，信鸽传递就比士兵传递方便多了。只要侦查兵写下情况放走几只信鸽，信鸽就飞到指定区域完成情报传送……
只要统帅有这种有危险性的特别指令，只要完成都会赐衔赠金，所以这种侦查任务就算充满危险也会有人愿意去做。当然也必须去做……（军令如山嘛，况且执行了军令，完成使命则荣华富贵……）
每次文鸳要别人干什么大多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者以利安抚。东方羿看上去就次多了，东方羿在齐国后方安插着大量的探子，就连柳擎一家被杀害也是由于探子把奇袭的小队带进了齐军后方才发生那样的惨剧。但这些金军的探子好像就没什么待遇可言了……
文鸳不敢停，如果海雄现在不撤，等到七天再撤的话只能出落月城包围韩平部队，以图围魏救赵……
在文鸳的预想中，此行和宇文珏合兵以后出落月城，和韩平大军正面硬碰的话有绝对的胜算。但如果东方羿率军来救援韩平的话很可能在落月城外展开一场空前决战……
如果韩平率军后撤的话，齐军只能大军向北，前往黑石城外和金军大战。到那时也是几股兵力会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