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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洛阳文人们都在说我不是?”陈闲无辜地瞪着眼睛,看看身旁无奈地陈琛,再冲着端坐在一旁的夫人眨巴眨巴眼睛,欲哭无泪。
“谁知道琛儿酒量那般不上台面?”
陈闲在自家夫人面前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这锅他可背惨了。
昨日在那青楼里,有颍川出身的士人也在,自然认得出陈闲陈琛这对在颍川书院辨识度高的父子。
结合陈琛自入学以来的贤名。
不偷懒,不贪玩,不甚饮酒,不好闲逛,只热爱读书和宅在家里休息养生看天空的人,怎么可能会进了洛阳就放飞自我,在青楼耍酒疯?
反倒是他老爹陈闲的名声不太好。
授课时睡觉,爱好去其他教授家蹭酒,甚至公然带着酒去授课,还总喜欢教学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倘若不是颍川书院是座包容性高的书院,而陈闲确实有才干,教授方法怪异,但是效果也算不错,估计他都能被辞退一百次了。
两相结合,这位颍川来的士子自然不难得出陈琛在青楼耍酒疯现场作诗的行为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八卦事件。
“重点是带我去的地方。”
陈琛虽然也是站着的,但是他心情就比老爹好多了,在这种面对便宜老娘的时候,老爹一般都是黑锅侠。
青楼。
父亲带儿子上青楼。
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情,虽然在这个时候,上青楼也只不过是惯俗,但是父亲自己带儿子上青楼,那确实对于家风、私德的口碑都有影响。
陈琛这个补刀,着实漂亮。
这一刀,当真是直中要害。
陈闲能够感受到来自端坐着的夫人眼中那股视线,所带来的寒意。
哪怕夫人现在微微含笑,淑良温婉。
前有夫人家法伺候,旁有儿子精确补刀。
陈闲有些绝望。
这当真是相敬如宾,父慈子孝的世界名画呢!
“念在这次琛儿的名声没有败坏,是由你去顶锅的,所以家法就免了。”
夫人的声音着实好听,这番话在陈闲听来更是仙音。
“但是父亲大人在世的时候说过,我们陈家克己复礼,深藏若虚,以低调处世。”
“夫君这次又犯了父亲大人的训诫,需按父亲大人所言,誊抄遗训百遍。”
斗转直下,还是逃不过,陈闲垂下了脑袋,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陈琛看见老爹难得露出的倒霉样,心中偷乐。
属实是这老爹洒脱随性得不像是个古人,难以看他吃瘪的样子,也只有在便宜老娘面前,他才会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陈琛!”
陈夫人的话并没有结束。
“你仪容不整,举止不修,知情不报,以家法处置,也誊抄遗训家祖百遍。”
得了。
父慈子孝之后,又是难兄难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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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