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是热的,无名之火从体内煮沸他的血液、燃烧他的灵魂。
也焦糊了他平日冷静自持的神经。
安泽斯痛苦难耐,无意识间,落入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柔软之地冰凉异常,令安泽斯心生愉悦,他主动地接触更多冰凉的地方。
他的手四处探索着,身体也主动前倾,渴望更亲近那片冰凉。
但他触碰到的某处柔软,再次入手却空空。
软绵的冰地是海市蜃楼吗?他像沙漠中的旅人,越是前进,绿洲也跟着前进逃脱。
不可以。
他偏执地要挽住幻境,圈住还未逃脱的地盘,牢牢禁锢住动弹挣扎的绿洲。
安泽斯稍微安下心来,他渴极了,找寻起绿洲的水源,干裂的嘴唇四处探查宝贵的水源,无意感到某处更为娇嫩的小处,试探性地伸进舌头。
对方也像是舌头,也许是水井里的蛇,滑热。安泽斯不欲同小蛇纠缠,但他从周边找到孜孜求索的水源。安泽斯受到鼓舞般,锲而不舍地汲取水源,在伸展摸索中,他发现挑弄那条小蛇能溢出更多的热流。
绿洲也随之地震般剧烈抖动,但绿洲柔软,土地就显得过分坚硬,比沼泽多了弹性,于是地震带来的起伏弹动,使绿洲多了几分缠绵温热。为了缓解口渴,他笨拙而认真地拨弄那条滑热肥嫩的蛇,渊井生出丝丝热流,隐隐闻到蔷薇花香,某种熟悉一刹那刺激到安泽斯。
“奥—奥尼—”
绿洲却如同自暴自弃般,主动凑上来,堵住安泽斯的嘴。蛇好像从冬眠中苏醒,缠绕上安泽斯的舌头,像欲绞死另一条蛇般,激烈的决斗与纠缠间,送出点点蔷薇花香的露珠。
水越来越少,至无。温度也节节攀升,像冰融化成水,绿洲更柔软了,却更热了。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安泽斯的神色一定可怜极了,那种一向倔强的人极力强忍克制,只隐约泄露几分脆弱的模样,他自己看不到。
却模糊听到低低骂音,好像从另一维度传来,原来是从对面,他努力攥住的地方传来。
贴身的薄薄隔绝先一点一点消失,卡在了某个节骨眼上,像生锈的钥匙始终解不开门锁,房门主人自暴自弃下暴力破门。
隔绝被粗暴地扯开。对面的人也公平地扯下那层保温的隔绝。消散热气,入手软凉的新地方。
于是,肌肤与肌肤之间,没有隔绝地接触。
安泽斯意识放空一瞬,大脑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被怀抱,也许是哪家雌虫。
这个想法,令他下意识挣脱。
安泽斯狠掐了自己一把,直接刮开一道血痕。沸腾热气的精神海,回归片刻冷寂,唤醒主人的意志。
安泽斯把人按倒在地,努力聚焦目光,想看清对面的人选,他以为自己看了一瞬,现实中却对视了很久。
突然,安泽斯僵住了,他感到双腿间的阳物被湿热更为柔软的腔肉含住了。
安泽斯也意识到,刚刚他吮吸的水源从哪来的。
他脸色发白起来,但情热潮一直试图蒸熟他、染红他,于是安泽斯脸色白里透红,绯红渲白。
安泽斯沉重着心,只感腿间被对方毛茸茸的头发蹭来蹭去,坚硬的牙齿抵在已经硬起的阳物上,舌头笨拙舔舐性器的上上下下。
滑热肥嫩的小蛇……
安泽斯,安泽斯已经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