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在拆开来自李斯特的圣诞礼物的一瞬间沉默了。
那是个墨绿色的长方形盒子，绑着银色的缎带，拿起来很轻，他本以为里面装了本书，谁知道拆开之后当场被晃了眼——盒子里装满了金条。
这大概有……1到1.5千克？
赤井秀一心情微妙地看向趴在一边的男友：克托刚从繁复的包装中拆出来一盒羊羹，好奇的咬了一口之后迅速吐了，接着不感兴趣的扔到一边，现在正在打开他送的那个，而他送的是——
“哇啊！好可爱！谢谢秀一，我超喜欢！”
金发年轻人欢快的扑过来，身体力行的诠释何为喜欢，即当场把毛绒绒的猫耳发卡夹在头上，把最近有点长的刘海夹在头顶，省的再扎眼睛。
……嗯、虽说他本意根本不是这个吧。
不过赤井秀一还是心情很好的顺势rua了一把，搂着他靠近自己坐下，示意看向满盒的金条，问道：“这个怎么办？”
克里斯不假思索的秒答：“最近金价不稳定，暂不建议兑现。”
赤井秀一：不，我也不是问你这个。
但金发年轻人显然挖不出更深层次的意思，反手从礼物堆里抽出一个花里胡哨包装的小盒，热切道：“先拆这个，这是我送的！”
赤井秀一依言拆了，里面是一盒纸杯蛋糕，他迎着男友亮闪闪的目光捏了一块出来，玩笑道：“你该不会说这个一千刀一块吧？”
克里斯：？
克里斯迷惑道：“不，这是从麦克斯手工蛋糕店买的，五块一个。”
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黑发男人咬了一口，评价道：“嗯，确实挺好吃的，谢谢。”
“好哦～”
接下来的时间里，赤井秀一围观克里斯趴在地毯上拆出来一对宝石袖扣、一条狼牙项链、一盒12色水彩笔克里斯顺手在包装上试了试，写出来的笔迹闪闪发亮、一张打给宠物互助基金的支票、还有一个塑料的敲冰块玩具。
“秀一，”克里斯举起玩具，“我们一会玩这个吧，我、”
后半句因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而未能说出口，顺滑如绸缎的乌发拂过脸颊，一只手从身后探出，取走了他手中取过玩具。
赤井秀一把玩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语气微妙道：“我觉得你家有点奇怪。”
“嗯？”
克里斯挣扎着翻了个身，仰躺过来，让赤井秀一能更舒服的压在他身上，歪着头问道：“那是你喜欢的那种奇怪吗？”
“唔，”黑发男人想了想，也学着歪头：“是我喜欢的那种奇怪。”
“不过，”他诚恳道，“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家到底有多有钱。”
“那我把名下财产拉个清单给你？”
赤井秀一看着他，忽然彻底趴了下来：“不，还是算了吧。”
“没办法嘛，”克里斯诚恳道，“在美国，唯有死亡与纳税不可避免，医生和会计确实很赚。”
“好吧，”赤井秀一懒洋洋的说，“那假期的安排是什么啊？”
克里斯唔了一声：“没有什么特别安排，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今天禁烟——不会忘了吧，赤井搜查官？”
赤井秀一：“……啧。”
金发年轻人没理会这小小的抱怨，继续掰着手指数：“别的就没什么了，圣诞节好好休息嘛，看看猫和老鼠、憨豆先生什么的，然后我想试试做红酒炖牛肉，然后还想尝试一下橙子华夫饼，还有、嗯，做爱，这样？要出去玩吗？不过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们要轮班吗？啊，对了，”
他提醒道，“你的礼物还没拆完呢。”
“唔，”赤井秀一抬头亲了克里斯一口，含笑道，“那我们把做爱挪到前面来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