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他竟然还会感到高兴。
樱桃白兰地凝视着这双祖母绿般坚硬的眼睛，微笑道：“赤井搜查官，我记得基尔小姐开枪击中了您的肺部，如果您想讨回来的话，我很乐意提供场地。当然，由于涉及情报处理，暂时不能让她死亡，还请见谅。”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重新变得稳定，预计不会再有起伏，所以樱桃白兰地想要收回手，但才稍微拉开一个空隙，立刻被握住了手腕，接着被更用力的按向胸膛，刻意蹭过乳尖。
“我不想讨回来，”
那条灵巧的舌头抵住上颚，把发音变得模糊温吞，然后缓慢舔过嘴唇，湿润因缺水干燥的皮肤，再用牙齿撕扯干皮，露出红艳的内里。
黑发男人把手举到嘴边，舌头立刻贴了上来，热情的舔着，水声大的惊人，却也盖不住那句吐字含混的讨价还价：“但我想拜托樱桃白兰地大人来用基尔小姐来付嫖资？”
樱桃白兰地猛的掐住赤井秀一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婊子吗？”
赤井秀一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手，展示起湿漉漉的手指与指缝间绵延的银丝。
某个瞬间，樱桃白兰地真的想就这么掐死他算了，他爱上的是什么？他爱上的存在过吗！
但最后他还是松开手，在剧烈的咳嗽声中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希望我死了？说话！”
FBI搜查官没有回答，但没有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樱桃白兰地当然死了最好，这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死了最好！
樱桃白兰地跳下床，重新回到椅子上坐着，打开平板循环播放基尔的采访视频，他什么都没想，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沉进水里、沉进永恒的黑暗里——琴酒当时为什么要停手呢？坏掉的樱桃白兰地也很好啊，他的人格根本没有意义，不是吗？
而赤井秀一跟着下来，膝行，挤进樱桃白兰地两腿之间，用牙齿解开皮带，有条不紊的脱下外裤和内裤，然后开始舔还没什么反应的阴茎。
人类本质上感官动物，不管心情如何，阴茎仍在周到妥帖的服侍下变大变硬，在一次次吞吐中舒服得往外流水，再被舔的干干净净，最后插在狭窄紧致的喉口射精，在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中享受起高潮的余韵。
赤井秀一吐出克托疲软下来的阴茎，用手托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喵喵叫，舔冰棒那样舔着，等它再次充血挺立，而后起身跨跪在椅子上，扶着它进入自己的身体，接着开始起伏，时不时收紧肠道，但其实也不用太刻意，他的病还没好，肠道本就在时不时抽搐痉挛，像一个开了随机震动模式的飞机杯。
很痛、痛到想要蜷缩起来，但赤井秀一咬牙强迫自己继续起伏——他必须得继续，不然基尔会死、因为一次失败的性交而死，这听起来简直像个黑色笑话。
一直在看视频的金发青年忽然叹了口气，仰头问道：“你痛不痛？”
痛。
肯定的回答变成一声猫叫，赤井秀一停下动作，拉着他的手去摸最痛的几个位置，随着按压地动作低低交换，声音里全是遮掩不住痛楚。
……是很痛，但这具身体还可以变得更痛……也还可以承受更多的疼痛。
樱桃白兰地收回了手，简单道：“去床上。”
赤井秀一“喵”了一声，配合地起身，爬到床上躺着，等着，但等来的却是一杯温水，还有止疼药，电热水袋也重新塞进怀里。
他愣了一下。
樱桃白兰地误解了他的停顿：“这点量不会让你手抖，快点吃。”
“喵……”
湿热的舌头舔过掌心，樱桃白兰地皱眉在床单上蹭了蹭，然后道：“你知道你那个假死，差一点点，你就会变成真死，对吧？她射击的距离太近了。”
他又问：“我真的不能杀了她吗？”
“喵！喵呜、喵呜——！”
“好吧，”樱桃白兰地安抚的摸了摸赤井秀一的头发，承诺道：“我不杀她，也不让别人杀她。”
樱桃白兰地没再说话，他们安静的呆了一会，赤井秀一感到止疼药开始发挥作用，疼痛渐渐减弱、远去，只剩下热量从腹部传到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让他一下下点着头、快要滑进黑甜的梦乡里。
但忽然间，金发青年贴近了，用力抓住他的手，说出口的话朦胧地像是梦呓，却让赤井秀一下意识颤栗起来：
“……我想要去理解你，我真的在努力了、可你让我好难过，”
“所以你得和我一样难过，这才公平，不是吗？”
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爱意的蓝眼睛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慢慢地，赤井秀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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