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是全天下万宗所朝,据说是离天道最近的地方,自上古开天辟地以来,从仙宗里不知道出过多少大能。
庖徽曾经不知死活招惹过名满天下,光风霁月的仙宗首席。
庖徽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倒霉,在自家西域烧杀抢掠,遇见美人与酒就抢走,玩弄享用之后再毁掉,他一直都是这样干的,魔族之人生性残忍,狡诈恶徒,谁知就那一次,提到了铁板。
身披墨袍的青年眉目清冷,额间一点红痕如血般艳丽,俊美淡漠的脸瞥过来就像看着一个不知死活的脏东西一样。
西域的魔君一看,嘿,这可了不得,西域谁不知道他鬼魔君最喜欢的就是小辣椒,最爱的就是欺辱这等装模装样高高在上的人!
估摸这人骨龄最多二十几岁,和他这种几百年老妖怪不一样,一看就是正道宗门里下来历练的小修士!
精虫上脑的庖徽忘了一件事,如果这人真的天赋平平,那他怎么可能穿过两界之间的荒漠,又怎么可能干净的走到西域魔君面前。
庖徽的这次动手,是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次动手。
这青年看着淡漠如谪仙,下手却狠辣无比,庖徽在那之后一百多年,都忘不了自己被青年踩在脚下,然后被恍如地狱的恶鬼低语一样:
“舒服吗?”
怎么可能舒服!全身上下的骨头,被这疯子一块一块拽了出来!到最后还被捏住头盖骨,无法动弹的庖徽就像案板上的鱼,下一秒就要被细细的开膛破肚,连脑髓都要被挖出来。
庖徽被称为鬼魔君,就是因为他跟鬼一样,不死不灭,还有着极为恐怖的《天魔》天阶功法为支撑,他熬死过很多大能的原因,就是因为功法特性,他会和攻击者共伤。
但这人,仿佛丝毫没有感受过痛楚一般,足足折磨了他三天三夜!
在血泊里反射的映像里,庖徽看见了青年褪去冷然的外壳后发疯癫狂!
这踏马就是个变态吧!
自此,庖徽装死再也不敢出门一步,他要用接下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来治愈自己的伤痛。
直到听说不夜君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才从那秘境里钻出来。
而现在。
庖徽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似乎只要一思考就能回想起他恨不得挖出来脑子里的那记忆。
这俊美如明月皎皎的男人?
不,这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是魔鬼。
沈宸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在渡劫期下,他只不过是个元婴期的小可怜罢了,现在陆执不知道怎么昏迷不醒,而这家伙还醒着。
似乎遇到了迄今为止第二次生死危机了呢!
【系统,你快过来!我发现我这骨剑也砍不死他啊!他头掉了为什么还能滚过来啊!】
【帮帮忙啊!】
沈宸面色沉稳,手腕不抖直截了当的削掉对方的头,但是特么的又滚了回来!
好恶心!
沈宸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他想把这头扔到东界,他就不信这玩意还能回来!
沈宸:救命害怕表现不慌但心里七上八下
庖徽:我靠我淦煞星为什么在不是他为什么活了啊啊操
观察到两人无声尖叫的系统终于冒泡。
【鬼魔君不好杀,你把他的灵魂抓住不就行了,旁边的定魂木也可,积分商城了也有炼魂鼎,一折100积分卖你,只要记得还就行。】
系统想摆烂了,他觉得这个世界莫名诡异,绑定的宿主也说不上来的怪,积分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系统有气无力的想着,如果宿主能把主线任务推完,他就谢天谢地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的庖徽终于在荒诞的情况下走向了他的命运。
如果他能克服自己的恐惧,说不定就能存活下来,但是他没有。
于是葬身在了炼魂鼎,光荣成为了一次性道具的使用者。
【毕竟这东西有点邪性,主系统才把它设为一次性消耗品。】
系统看着宿主陡然上升的极大压迫力,讪讪的笑了一下。
沈宸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年,纠结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知道犬齿咬破下嘴唇,疼痛让他回过神来,沈宸才决定直接将人带走算了。
至于到时候怎么解释?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拿着身上仅剩的一点灵石才开了一间房,沈宸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有多穷。
但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神兽罢了岂可修!
不是应该陆执来养他吗?
想起这里沈宸就有点生气,虽然是强制,但是他四舍五入也算陆执的龙,结果陆执这么有钱,却不肯分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