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殿外跪着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男人,血迹隐隐从绷带中渗出,晌午火辣的阳光晒出密密麻麻的汗液,混进伤口又刺又疼,男人却跪得笔直,一动不动。
“还在外面?”公祖余踢开脚边的尸体,新来的宫人头都不敢抬,颤抖着手递上帕子,哆嗦着声音答“是”。
公祖余随便擦了擦手,有些烦躁,身边的暗卫和近侍被处理得七七八八,杀个人都要自己动手。
“带进来。”
朝堂正殿里熏香盖不住血腥味,公祖余一掀袍子,在宽大华丽的王座上坐下,来往的下人动作麻利地清扫地上的血迹污渍,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下一个被割头的就是自己。
言七跪在殿前,低着头用没骨折的那只手举起一把墨黑的长剑,低头沉声请罪:“奴有罪,请陛下赐罚。”
“过来。”公祖余招了招手,言七举着剑,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宫人们悄悄关上大门,偌大的正殿只剩下两人。
言七在公祖余面前跪下,陛下是他的一切,是他的神明,他非但没有保护好陛下,还对陛下……
公祖余接过长剑,这是他的信物,只要言七愿意邀功,可以拿着这柄剑在整个王朝横着走,但是他现在,举着剑请罚。
言七的下巴被冰凉纤长的手指抬起,年轻暴虐的王脸上还有血迹,冰冷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看不出意味和感情,言七的眼瞳缩了缩,浅棕色的眸子里满满当当全是他的神明。
那种单纯痴迷的眼神,让公祖余暴虐狂躁的内心奇特地平静了两分,暗卫长得英俊耐看,线条分明的薄唇干燥皴裂,瞬间让他想起之前触碰到柔软肉花时粗糙刺激的快感……
如果是这个小暗卫……
“言七……”公祖余向来随心所欲,他很快下了决定,苍白冰凉的手指磨蹭着暗卫粗糙的唇瓣。
“给你两个选择,拿着剑,我放你自由,”公祖余俯身凑近,漆黑长发垂下,扫在言七滚烫的耳边,“留下剑,一辈子是我的人。”
过近的距离和声音让言七如梦初醒,心砰砰直跳,垂下眼皮,不敢再看。
他根本没考虑公祖余的第一个条件,从被带出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单方面把自己完全交给认同的主人,“奴生死都属于陛下。”
公祖余挑了挑眉,收手靠回王座上,紧张凝滞的气氛散开,言七为自己刚才心中的躁动自责,叩首跪地,“奴有罪,请陛下责罚。”
王座上的男人眉眼放松下来,残存暴虐的杀意逐渐散开,抬脚踩在了言七的肩膀上,用巧劲儿让他起身。
“抬头,看着我。”长袍散开,单薄的里裤在抬腿的动作间裹出臀腿的线条,跪着的言七抬眼就正对公祖余略微鼓起的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