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还痛不痛？”
“我取下来先。”父亲撕拉开魔术贴。
“隽，出来。”父亲唤出御灵后，指了指自己的乳头。
“这是干嘛？”
“我现在是没什么感觉，但很多时候，人的感觉是不靠谱的——得靠专业‘人士’。”
“啊？御灵还有这功能？”
“嗯，御灵和主人是一心同体的，祂们对主人的身体状况很敏感，因为以主人的灵气为食。就是我们体内会有和经络一样的‘灵力系统’，叫灵络，御灵能够透视生命体的灵气经络，根据灵络状况去判断气血如何，气血和灵络是互为表里的，所以看一方能得另一方的状况。”
“咻呜咻呜。”隽发出不明所以的叫声。
“嗯，好，乖乖。”父亲揉了揉隽的头。
“哈？祂说的什么呀？这能听懂？”
“额……其实你要我明确转述祂说的，那是不能的，但是主人和御灵间是可以心领神会的，所以，你和靖磨合好后，也可以不用听祂说什么，但是你能懂祂在想什么。”
“好方便啊。”
“嗯，说话只不过符合生物习惯，你不想说话的时候，单靠心音也是ok的。”
“哇，那这不是可以考试作弊？”
“这个，是不行的，那边自有反制手段。但就算放到这边，也行不通。”
“为什么呀？”
“最大原因是，这是低级御灵。我这么说吧，祂只能做很多普通动物做出来的事，帮你搬搬东西，看看客观存在的物体，你让祂识字是不可能的，能领会我们在说什么这一块的原理我不懂，但是你让祂去听懂主人之外的人讲话，难，必须得有同类的转述。”
“啊……那高级御灵呢？”
“高级御灵的主人……犯不着参加普通人类的考试。”
“不过，其实专看普通考试与御灵事件的机构也是有的，但，小考试他们都不会盯的，只会看，中高考啊，公务员考，考研这种级别的试。”
“好别扭……这，感觉有一种……很机械化的设定压在御灵的头上。”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说法。”
“嗯？”
“文字是人类的所有物，所以‘万界之神’在人类与其他物种的‘空之界隙’间设立了‘天渊’让万物都无法跨越‘文字’这道鸿沟。所以，即使是高级御灵，也没办法做到像人类一样理解文字——仅仅因为祂们不是人，或者说，祂们不是完整的人。”
“那是不是成为完整的人就可以了？就是所谓的化形修仙？”
“说倒是容易，不过在我看来，仍然很难。这方面我真的不是专业的，很多东西我也讲不明白，只知道，祂们眼中的文字理解和我们所造出的符号意义很可能是两回事……只不过这两回事刚好可以互通罢了。”
“有点难以理解……”
“你就这么想，当我说红色的东西时，它在我眼里是红色，但是你听到的却是‘绿色’，不过你看到东西却和我看到的画面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你的世界里‘红色’是‘绿色’，然后你指代这个颜色的时候，传入我的耳中，它又会变成我所知道的‘红色’；反过来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都在说同一种颜色，但看到的东西却是不一样的，那我们的原义有没有被对方曲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甚至失去了判断被对方曲解的理由。”
“那岂不是……永远也没办法理解对方的真正意思？”
“对，没错，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无法互相理解，更何况是物种之间的，可能只会达成无限曲解后，虚假的理解。”
“感觉好唯心……”
“有些时候，接受唯心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知道某些事情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也就释怀了。”
“嗯……啊，对了，伤口没事了吧？”
“嗯，这玩意儿真是贵有贵的道理啊，我听隽说，我这附近的脉流加速了，就是更活络了。”
“那会不会更敏感？”
“这……你想干嘛？”父亲耳朵开始变红。
隽嶷从房间找出一包……蓝色封袋的东西，里面呤呤作响。
“我和你说，这个乳钉呢，是我定制的，上面还有浮纹，而且尺寸刚好，不会太小。上面的珠子卸下来之后，应该可以勾上大多数‘额外饰品’的～”隽嶷拆开包装。
“啥？？？”
“呐，这个铃，我可想看你戴了。”隽嶷扬了扬手中的镂空雕纹流苏银色圆铃，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这……不好吧……大老爷们的……戴这玩意儿……”父亲向后退了半步。
“怕啥，又不是出去戴，就在家里戴。”
“这也……太羞耻了吧…………”
“就我们两个人啊，怕什么丑呢？”
“可是……”
还没等父亲说完，隽嶷就将铃夹扣在了乳钉两头。在铃铛的拉拽下，父亲的乳头微微垂下。
“你这……”
“好看！”隽嶷搂着父亲的后颈。
“你小子……我真的……一世英名全栽你手上了……”父亲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