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出来得太急，连钥匙都没带！刚在冲边的时候……发了消息给阿大……那他现在应该睡了吧……”父亲摸索完口袋后，尴尬地对着家门。
“爸。”
“你怎么？！……你怎么不在家？”父亲在惊呼后悄声而言。
“我……下楼买了点东西……嗯。”渊永提了提手上的纯黑色塑料袋。
“那你有带——钥匙吗？”
“嗯……我来开门吧。”
“好……”父亲背着熟睡的隽嶷站远了。
渊永开门节奏很慢，不过这也换来了极小量的钥匙间叮呤声。
“客厅开个小灯……别开大的……”
“嗯。”
“开那个靠近阿细的那个噢……”
“嗯。”
“等我进了阿细的房先哈……”
“嗯。”
开完灯后，渊永将塑料袋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了沙发前桌子的下格。
父亲则将隽嶷轻缓放低，柔棉的床接住了隽嶷。
父亲接着给隽嶷脱鞋子，脱袜子……脱衣……算了算了，衣服就不脱了，免得惊醒儿子。父亲如是想到。
开完空调，通了会儿风。父亲就轻轻把门带上。
“阿大……”父亲环顾四周，而后听到浴室传出花洒声。
“呼……待会再和他说。”父亲拍拍脑袋。
“还有什么……要做的呢……唔……应该还有什么事情……噢对！药！嘶……不过这么晚，药店应该已经关门……唔，家里应该没有，要不……叫个美团看看，唉算了，先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父亲如是想。
“哎！？居然有尼松片哎，我记得没有啊……”父亲翻开沙发前柜子下格。
“唔……？地上是……”父亲拣起一张小方纸。
“大参林……5月21……23:58……等等……521不就是今天吗？啊不对，是昨天。”父亲望了望挂钟——1:21am，而后弓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右手挠着头。
“呼……”父亲仰坐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了门开声，渊永腰间挂着浴巾走出来。即使是光线暗淡，也能看得出他那健硕而紧致的胸廓。
“那个，阿大，你……不困吧？”
“嗯。”
“那……等爸爸冲个凉，咱，聊会儿？”
“嗯。”
渊永的一切回应都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