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从唐煅手里接过电话。
“就说车挡道儿了,去挪车。然后你出去,跑远点儿路边待命,剩下三个坐大堂聊天,就聊想找个不要钱的车位这么难。”
挂了电话,大刘拍了拍唐煅的肩膀。
“新手,没经验。但是腿脚好使,抓人有用。”
唐煅使劲儿晃了一下肩膀把大刘的手甩开。
“说话说话,别老拍我。”
“你吃枪药了没事儿找事儿!”大刘瞪圆了眼睛。“拍你咋!”
“不长个儿。”唐煅哼了一句。
“你多大了还长个儿!你他妈的还中考呢!”大刘翻了个白眼。
大堂那边儿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唐煅死死盯着房间门口闲聊的那俩人。
俩人一看就不正常。衣领宽绰绰咧着,走廊上有空调,但还是浑身汗津津的不停地擦,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挤眉弄眼的猥琐气,还时不时配上两个动作。聊得是什么内容不用听都能知道。
聊得嗨了,其中一人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拇指食指捏着,没点燃没抽,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然后示意性地将烟头向着墙面按了过去。
碾在墙面上的一瞬,那人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很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另一人递了个眼色。
另一人明显也亢奋了起来,搓着裤裆点头。
点得唐煅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攥紧的拳头都爆出了青筋,指尖快要摁进掌心的皮肉里了。
俩人勾肩搭背回了屋。
一秒都不能再等了。
“上楼!”唐煅拍桌子站起身。
“观察十分钟!”大刘提高了调门儿试图阻止唐煅。“万一是进去取东西马上又出来呢。”
唐煅出乎意料地没有发脾气大声争论。
“十分钟,我拿个烟头按在你身上十分钟,你尝尝是什么感觉?总是等,总是有意外发生,然后再等,你也知道,里面有我的人,线人的命不是命?真得只是根儿线头用来扯出犯罪分子的?“
他语气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些笑。
只是那笑很冷,盯着大刘的眼神也很冷。
人情世道就很冷啊。
大刘顺着后脊梁一个激灵。
“好。收网。“他点头。
同层房间提前入住的两名警员假装出门在走廊上溜达了一圈,确认了可以行动,然后假意闲聊先守在了3026附近;大堂的和酒店外的警员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堵截;新来增援的四名警员站起身坐电梯往楼上去;唐煅和大刘也从监控室出来走消防通道上楼。
三路人马在走廊集合。迅速包围了3026。
大刘伸出了右手,开始倒数。
三。
唐煅死死盯住了房间门。
二。
唐煅的眼睛几乎冒火。
一。
在门锁被备用房卡解开的一瞬间,唐煅一脚踹开了房间门冲了进去。
屋子里是酒池肉林不堪入目。但唐煅的目光越过了那些措手不及、赤裸交媾的躯体,盯住了一个被悬挂着的人。
他在屋子的另一端,靠窗。
他被绑成了粽子,挂在一个像单杠一样的器械上。头冲着窗户、屁股对着门。
最抢眼的是他血红的肛门。红得比身上艳红色的绳子都触目惊心。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身边还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拿着烟头,正对准了他的生殖器。
而那里,被绳子紧紧束缚住,僵硬地勃起着,不得回血。
那被绑之人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所有人都惊诧地回头看向门口闯入的便衣警察们,只有那人依旧是那姿势,摆荡在空中,没着没落。
“都不要动!再动开枪了!”大刘怒喝。
有人就地抱头蹲下束手就擒,有人还插在一起气喘吁吁就被强行分开各自戴上了手铐,精液肠液沥沥拉拉滴答满地,还有人试图反抗或逃跑但慌不择路很快被制服。
屋子里乱作一团,唐煅与孙卯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和大半个卧室的过道,被各种就地性交的肉体堵死了,唐煅几乎是踩在那些赤裸的男人背上跃向了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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