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听说自己的大儿子被捕快锁走了之后,一激动晕了过去,等小儿子将老父亲救醒,父子俩赶到县衙门的时候,只看到县官已经退堂,而自己的大儿子屁股上满是鲜血的被衙役拖下去收监,记得老吴直拍大腿“诶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爹,爹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这不还没判呢么,咱先回家,我看看能不能打点打点趁着晚上去看看我哥…”吴怀仁连劝带哄的把老爹掺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老吴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翻箱倒柜的所有的现银和银票全都找出来了,一股脑的全塞给了怀仁“去,快去看看能不能打点打点牢头,先看看你哥,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虽说老吴平时管教这两个儿子十分严厉,但真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如同天下父母一样,慌乱的不知所错,吴怀仁拿了银子,直奔县衙大牢跑去。
“牢头大哥,通融通融,就见一面,这点意思还请您笑纳…”怀仁在大牢门口,好话说尽,又塞了十两银子,牢头才不耐烦的带他进去“快点啊,上面要是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来到了怀义关押的牢房,看着大哥趴在草席上艰难的爬过来,怀仁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起来“哥,哥你别乱动,疼…”说罢怀仁转向牢头
“大哥…大哥我求你了,你让我进去给我哥治治伤吧…”
“这牢门一开我很麻烦啊…万一犯人跑了怎么办?”
“他屁股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跑啊!大哥您行行好…”
“他屁股伤成什么样我不管,这可是关系到我的饭碗啊,万一他跑了,我这屁股挨板子挨鞭子不说,万一丢了饭碗,这一家老小的…”
“大哥…这…这还有二十两,你拿着…求你了通融通融吧,我大哥这屁股要是再不上药的话,非烂了不可…”
“嘿,早怎么不就结了~快点啊,就一炷香的时间。”
“诶诶,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拿着银子的牢头把牢门打开,自己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擦着手里的银子,嘴里还哼哼着小曲儿
“哥,哥,给我看看伤,我给你带药来了…”怀仁半蹲半跪在怀义身侧
“你来干什么啊,咱家挣点钱不容易,那是咱爹留着给你读书娶媳妇儿的,现在全喂了这些吸血的蛀虫!”
“嘿~狗东西你骂谁呢!”听到这话牢头不乐意了,上来就是一鞭子抽在了怀义的脸上,怀义忍着疼死死的盯着牢头
“大人,大人您别生气,他让人打傻了,您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怀仁拦在怀义身前,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有掏出了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肏,妈的,快点”拿了银子的牢头这才把鞭子插回屁股后面,骂骂咧咧的去打了碗水
“哥,你这是何必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脸上挨了一鞭子的怀义再没说话,只是用拳头狠狠的锤着地面
“哥,我给你伤害,有点疼你忍着点…”见怀义不说话,怀仁伸出双手,缓缓地将沾面血污的裤子从怀仁的屁股上剥离,疼的怀义死死的咬着手臂咬出一圈血印
裤子好不容易剥下来,看着哥哥血肉模糊的屁股,怀仁伤心的说道“从小都是我挨打哥你给我上药,我再淘气也没被咱爹打成这样过啊…”
“行…行了…别哭了,你哥我屁股结实着呢,快点上药吧,你会不会上药啊,平时笨手笨脚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咬着点这个”怀仁递了一根木棍给哥哥,怀义咬住了木棍后怀仁便开始用竹片刮着怀义屁股上的腐肉和血污,疼的怀义冷汗浸湿了囚服,这段时间怀仁仿佛走了几个轮回,清理干净了之后,怀仁便拿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洒在怀义的屁股上,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疼的怀义直接晕了过去
怀义再次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屁股好想不是自己的,但是阵阵剧痛还是能清晰的从屁股传到大脑
“哥,你这两天委屈一下光着屁股吧,要说再穿上裤子伤口黏在裤子上可就麻烦了……”
“我都这样了,光腚就光腚吧,还有什么脸吗啊…”怀义低着头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张家的老太爷就快死了呢,那天你回来不说还带了赏钱吗?”
“是啊,我也…我也奇怪,那天我施针之后那老头明显顺畅了许多,张家员外也很高兴,我给开了药方之后领了赏钱就回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告上了衙门,屁股挨了这顿板子,我真的冤枉啊我!”
“那既然不是你开的药方的问题,就只能是你的药方被人动了手脚或者那张家老太爷自己的问题…”
“不会,我把过脉的,那老头短短几天不至于如此…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一定是他们煎药的时候出了差错!诶呦…”怀义一激动,动作幅度大了点,扯的屁股跟着疼了一下,这一下疼的他直诶呦
“你小心点…行吧…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老太爷的药渣,看看是不是煎药出的问题!哥,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快点,时间到了!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不就是屁股挨了几板子吗,搞得生离死别一样!”牢头过来忙忙碌碌的催促道
“以后这种鬼地方就别再来了,哥没事的,你照顾好咱爹,别让他着急上火…”
“嗯…”在牢头的催促下,怀仁被“请”出了牢房
站在监牢外面,怀仁便顾不上许多,径直向县衙大门冲去
来到衙门口,怀仁拿起鸣冤鼓的鼓锤便敲了起来“干嘛呢!干嘛呢?”一个衙役将大门打开,不怀好气的说道
“我有冤情,我要鸣冤!”
“升———堂——————!”
“威———武——————!”
怀仁被衙役推推搡搡的来到大堂上,见大老爷从后堂走出来,衙役见大老爷出来,便把怀义扑通一下按倒在地
“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击鼓?状告何人,所谓何事?”县令例行公事的问道
“草民姓吴名怀仁,是吴怀义的弟弟,回禀大人,我哥他是冤枉的!”
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你是不服本老爷的英明决断还是不服王法律例?”
“威———武——————!”衙役一听大老爷动怒了,便大喊助势
“来人,把他脑袋堤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大胆的刁民…”话还没说完,看着堂下衙役拽着头发提起脸来的青年,就这惊鸿一瞥,大老爷便心跳加速,是的,这位县令诚然一位断袖,比起秦楼楚馆里的柔弱小倌,他更喜欢这种硬朗结实的青年,尤其是怀仁这种痞气中带着一丝稚气的男人
一旁的师爷看出了端倪,便说“按律,凡击鸣冤鼓者,无论是何原因,先打三十大板,来人啊,当堂放倒,杖责三十!”
“对…对!当堂放倒,脱了裤子打!”县令一边装的愤怒,一边用发抖的手指指着吴怀仁“给我打!打!打!”但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衙役也从大老爷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毕竟要在衙门里混饭吃,揣摩大老爷的心意便是差役们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