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睫,把鱼尾往你的身边贴近了些,然后抬眸给予了你抚摸接触它的通行证。
于是。
你把手沉入浅水中,在冰冷的湿意里抚摸上他的鱼尾,从尾鳍到腹部,对游离在指腹间的,冰冷滑腻又富有弹性的奇妙触感感到由衷地惊叹。
而在你触摸鱼尾的期间。
你的余光隐隐注意到他蹙眉,冷着脸,似乎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于是你抬起手,恍若无意地试探问道:“你们鲛人忌讳人类的触摸吗?”
“或者说,我的接触让你感觉到不适了。”
他抬起眼眸,看了看你,然后又垂下头。
黑色的长发半垂在他的脸侧,湿漉漉地贴在他逐渐泛红的脸上。
“不。”他短促地发出了一个音节,纤长的睫毛像清晨时分池边沾着露水的垂叶,在微风中轻颤着。
他把鱼尾的一侧轻垂入水面,轻声说道:“因为烫。”
“......什么?”你侧头,有些困惑。
“人类的触摸,很烫。”他用自己刚学不久的支离破碎的人类语言,尝试着把他的感受解释给你听。
说完,他又怕你误会似地补充道:“但是任可以忍受住主人的触摸。”
看你一副犹豫的模样,他又主动地把自己鱼尾腹部所在的位置从水中带离了出来。
此刻,没有了水雾在你的眼前漫涣,你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他腹中间那道细缝。
“这是什么?”你视线落在那里,发出了疑问。
不过答案早就有了。
从你问出的那一瞬间就蓦地从你的脑中跳了出来。
于是你在羞耻的火舌舔舐上你脸颊和耳根的刹那,开始后悔自己唐突地问出这个敏感的问题。
但任并没有感觉被冒犯到。
他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亢奋。
他把鱼尾放在石阶上,就这么坦荡地把自己的生殖裂展露在你的面前。
“任的,阳具,会从这里出来。”他眼眸闪烁地看着你,向你解释道。
发情期的刺激似乎在此刻才开始逐渐蚕食任的心脏,他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急促,仰了仰头,示意你可以任意抚摸他的全身。
你的手指于是轻轻地落在了那里,在他的生殖裂周围抚摸着,指腹绕着那条细缝缓缓打圈。
你在边缘试探地轻按,询问他道:“任的这里,我可以把手指插进去吗?”
他懵懂地看了你一眼,似乎短暂地困惑了一瞬,但是很快,他就朝你点了点头:“主人想怎么玩弄任都可以的。”
话落,还扯起嘴角微笑着,想要表示自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疏离冷漠。
听见这句话,你只感觉脑子里有根筋蓦地突突抽动,抬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种话,任又是看春色集学的么?”
“主人不喜欢吗?”他好像满不在乎地问道。
鱼尾末梢却微微地向上勾起,像极了小狗听见自己关注的事情后,竖起耳朵偷听的样子。
随着话语,任歪了歪脑袋,黑色的长发滑向水面,在石阶上浅浅的水中四散开来。
你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确实很吃这一套。
于是,在他潋滟的眸光中,你伸手把手指探入了他的生殖裂中。
滑过有些冰冷弹滑的外部,你的手指插入了更深处。
只是深入的短暂一刹,你便怔愣住了。
你从未想过,他仿佛凛冬的身体里也会有夏日晨光般的暖意。
仿佛指节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一般,你惊讶又兴奋地感受着内部软肉的骤然紧缩。
几乎是与此同时,他漂亮的鱼尾颤栗着往上弓起,连黛青色的末梢都泛红发力,在迎合着你的插入。
鱼尾的肌肉又在轻微地抽搐了,仿佛海绵吸水后膨胀了一刹,又被挤压出水分。
“主人。”他主动握住了你的手腕,直白坦诚他此刻的感受,“任很舒服。”
此时的你已经身处在烈火之中,所以对他不着调的话语近乎免疫。
你的耳垂很热,比他的生殖裂深处还要炽热。
你感觉大脑已经如这塘池水般澄澈透明,唯一在其中徜徉的,只有你此刻疯狂膨胀的欲望。
手指的抽动逐渐加速,伴随着滑腻的水声,任垂着眼眸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