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长官在休息，有事明天再来找吧。”
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刺耳响声。
“……”
艾尔海森绕过男人，准备推开房门。他认得出，这人原来归属于教令院的亲护队，想必如今也已经受阿扎尔个人唆使。
“什么人？想干什么！”
男人扔了手中的烟头，拿起刀向艾尔海森挥去。
“你原来的上司。”
冷眼侧睨，艾尔海森身子一斜躲过，不等男人反应便扼住他喉咙，向上一抬，匕首利落划过，男人踉跄倒地，鲜血顺着脖颈喷涌而出。
踢开大门，几乎是同时的，卡维手中握剑，踉跄的摔在艾尔海森脚边。听闻声响，卡维有些惊异地回头。
“！？”
艾尔海森将卡维扶起，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卡维的衣服凌乱不堪，还沾染着血迹。
“咳！你怎么在这儿？！”
“书记官…啊不，艾尔海森先生，好久不见啊。”
哲瓦德一边说着，五六个握剑的男人向卡维与艾尔海森逼近。
“那就一起解决了吧。反正也是个被流放的废人了，不是吗？”
流放？废人？
卡维来不及思考，想将艾尔海森推开。
“去找村长，艾尔海森，你…！”
艾尔海森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卡维搂的更紧，向后一侧，抬手化出叶刀，神之眼闪出幽幽绿光。
“艾尔海森？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卡维抬起头，他看不清艾尔海森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有股自己很陌生的气场。
艾尔海森将卡维放下，挡在他身前。卡维这才感觉到腹部传来的尖锐痛感，他们的刀大概是特制的，刀尖豁出的伤口极大，血止不住的外流，晕红了他的白衬衫。
卡维从没见过艾尔海森如此不加收敛的战斗，失了那份理性克制，毫不顾忌的踩在倒下的尸体上，不知是否是错觉，卡维见他周身翻涌着血色，十分陌生，一瞬间，竟像是个嗜血的疯子。
他看的愣神，额头冒着冷汗，视线逐渐模糊，腹部的疼痛也逐渐变得麻木。
好…好疼……
……
“卡维、卡维？！”
临近昏迷之时被抱起，终于离开了那冰冷的地板，卡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唤着自己的名字，用从未有过的慌张语气。
卡维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屋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药水的滴答声，卡维昏睡着，嘴唇仍没什么血色，好在呼吸尚还平静。艾尔海森坐在床前，忍不住理了理卡维的额发。
艾尔海森看着卡维苍白的脸，感觉他来沙漠之后又瘦了些。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起昨晚的场面，想起卡维重重的摔在自己脚边，想起他在自己怀里浑身是血…
他明明已经做足了一切计划，可没想到还是出了错。
什么造神、什么革命，他思虑无数、周转来回，无论是计划成功、继续当他书记官也好，还是失败、被流放在这里一辈子也好，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很简单，只要卡维平平安安的。
……如果可以，他与他还可以一起安稳的生活。
为什么现在连最基本的他也做不到？
艾尔海森知道，是禁忌知识的污染让他这么容易心绪不宁。哪怕他已经送那个小队的人去见了赫尔墨斯，却还是觉得不够、不够……
……
卡维醒来时，侧头一看，艾尔海森正低头靠在床沿，一手扶着头顶，喘着粗气，不难看出的焦躁。
“咳…”
嗓子里好干。卡维咳嗽了一声。
艾尔海森大梦初醒般的抬头。
“水…艾尔…海森。”
“…一直…看着我干嘛…”
卡维颤巍巍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没…！！”
话未出口，他已经被抱进了怀里。卡维瞳孔放大了一瞬，他没想到艾尔海森会这么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