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突然瞪过来:
“您来找我就是为了聊这种事吗!——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有点……”他深深地呼吸,马上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应激行为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啊。
“我惹到你了?”霞多丽问。
“没有。真的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的,请您不要在意。”
“我很可怕吗?”霞多丽又问。
虽然这么问了,但霞多丽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这一点诸伏景光不意外,不过正是因为霞多丽意料之中的好脾气,反而让他越发无地自容。
“没有,您人很好。”诸伏景光解释,他很快就重新勒住了理智的缰绳,“我只是、不太能……很普通的面对这种话题,也许您可能觉得没什么……我不是抱怨,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放纵这种事吧。”
真的,面对霞多丽时他常常感觉身心无力。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种处境实在是太消耗精神了,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情绪化了。
霞多丽用指尖把玩着他的头发,今天她的小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但是诸伏景光无法拒绝这种细腻的亲昵行为,甚至身体在狠狠地叫嚣着这样根本不够,他对这种无法抵抗的本能无可奈何,别马上软下身子就已经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不,不不,苏格兰,面对欲望时人类的抵抗力是很弱的,而且很快就会替自己找好理由,然后适应下来,你有点高估人类的平均耐力了,其实你这样能极端克己的才是少数中的少数。”霞多丽说,“但是别这样,这种欲望越积累对身体的侵蚀越严重,我送你道具就是提醒你及时疏解,不过看来你完全没理解啊。”
难道是他的问题吗?!诸伏景光绷紧了神经。
“……对不起。”不过他还是这样说了。还是理智一点吧,要不然要对霞多丽发脾气吗?别无理取闹了。
霞多丽:……啊呀。
其实,她感觉得到苏格兰的情绪,不过人类的心理拧上死结了就很难搞,说实话她感觉苏格兰这样的状态有点不健康。
“你这也……算了。”
苏格兰也不是自愿去死,也不是自愿做魔术素材,也不是自愿被复活,也不是自愿进行补魔的,说起来他只是很被动的接受了一切而已。
霞多丽差不多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但是这种接近于人格底层逻辑的性格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唔……先做好了,也许多做几次就想通了?
想不通也没有办法。
霞多丽安抚性地吻住了苏格兰,他摇摇欲坠地颤抖着,尽力在保持体面,但是当她很轻柔地揉着胸肌的时候,猛地喘息起来,其中蕴含的痛苦和欲望暴露无遗。
诸伏景光本能地猛地按住霞多丽的手,然后又像烫到了似的躲开,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怜极了。
她在接吻的间隙里询问:“介意我坐在你腿上吗?”毕竟弯着腰很累。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睛,自暴自弃地放下交叠的双腿。
他其实已经硬了很久了……不过他就是,真的没法很淡定地面对自己对于霞多丽的欲望。
霞多丽侧身坐在苏格兰僵硬的大腿上,他很小心地扶着她的腰,其实弄得她有点痒,她抚摸着男人的手背,亲吻他赤红的耳廓,问:“看来我是第一个有这样待遇的人?”
“……嗯。”他确实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一个女人。
霞多丽的身体很冰凉,但是也很柔软,纤细优美,一种源自本能的欲望几乎要为这种身躯而喟叹了,但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官正隔着裤子顶到了女士,他生怕冒犯了霞多丽,几乎不敢动了。
“谢谢配合,我的荣幸?”霞多丽又吻过来。
酥麻的快感在唇舌间蔓延,满足的快感噼里啪啦地沿着血管传递。霞多丽在抚摸他的颈肩,然后是胸膛,他紧张起来,一根手指从衬衫纽扣的缝隙中伸出来,轻轻划拉着。
霞多丽的指尖摸到了纱布。等等?
“受伤了?”霞多丽问。
“……”这让他怎么回答。
他很难堪地咬了咬嘴唇,说:“谈不上受伤了,就是……有些不适。”
霞多丽认真起来,利落地解开衬衫和纱布结。
“等、等一下!”诸伏景光挣扎,然而挣扎失败。
……霞多丽不奇怪苏格兰怎么反应这么大了。
深红色的乳头红肿得厉害,微微发了炎,乳晕肿胀,原本凹陷下去的乳头微微探出一点,如果不被缠着的话,尖端刚好会被布料磨蹭到,想到这里原本是多敏感的地方,那确实挺“不适”的。
“怎么发炎了?我下手有那么重吗?”
她开始自我检讨了,也许当时补魔的过程中,在魔药的影响下,她确实搞得太过分了?可她真的只是揉了揉这里啊?
诸伏景光:“……”
“不是您。”他很绝望地承认。
这样啊。
霞多丽了然。还以为苏格兰真就这么绝,一直忍耐到现在,原来也自我疏解过的。
她轻轻地按压乳晕,细密的刺痛的尖锐的快感一起传来,他马上抓住霞多丽的手腕,无声地求饶,但是魔术师没有体谅他的痛苦,微微勾起指尖,拨弄着又痛又痒的乳头。
“啊——等一下——”他更用力地抓住了霞多丽的手,“别这样,求您。”
“看来很严重啊,你对自己也太狠了。”
诸伏景光:……他当时怎么就管不住手!
“您别说了。”他求饶着。
“不用紧张啊,我又不是批评你,不过把自己搞得受伤了什么的不太好,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