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宫里,御医刚刚诊完脉,正在开药方。
陶青烟坐卧于床榻,脸色有些苍白。
见到司北玄来到,面上一喜,随即又咬唇偏过了头去,似赌气一般。
司北玄不以为意,免了众人虚礼,寻了张椅子落座。
“御医,说说柔妃身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不适?”接过铃兰斟上的茶,司北玄垂眸,淡淡问道。
“回皇上,娘娘身体无大碍,臣已经开了方子,吃过药后多行休息即可。”御医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脸色,才犹豫道,“其实娘娘此病乃是出于心结,郁结于胸,忧思过重,此对身体无益,平日若能多加开怀,自然无药而愈。”
“行了,你下去吧。”挥退御医,甘宁宫里开始出现尴尬的沉默。
铃兰立在陶青烟身畔,暗自着急,也不知道娘娘怎么想的,皇上好不容易来了,她连礼都不拜,光顾着赌气去了,一会皇上恼了走人可怎么好。
可惜皇上在前,她想提醒也不敢造次,御园凉亭里那一顿罚,至今想起来她仍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
这些道理陶青烟又如何不知,见到他来明明心喜,却又更加气苦,那日御园里,他可是一点面儿都不给她留。
这几日里,见到的妃嫔面上虽然无异,看她的眼光却总带着一种刺人的讥讽。若不然,她今日也不会以病为由让人去请他。皇上夜半探病,够那些嫔妃嫉妒好一阵子了。
“嗒”的一声,茶杯搁在桌面的声音,让垂着头的人俱是觉得心里一紧,陶青烟煞时绷紧了身子,硬是忍着没回头。
“都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去给娘娘煎药?”淡淡的呵斥,却让铃兰吓得手忙脚乱,边告罪边拿起药方往外跑。
陶青烟松了下来,回头略带幽怨的看向远远坐着的男子,咬着唇瓣,也不说话。
本就是温婉柔美的五官,加上略嫌苍白的脸色,更加娇柔堪怜。
司北玄起身,看了她一眼,“柔妃,既是身体不适,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皇上!”陶青烟疾呼,顾不得赌气,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司北玄回身,恰巧看到她倾了身子穿鞋,衣襟微微敞开少许,挂于脖颈的香木佛珠挂坠趁势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