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姐,你了解台湾电影吗?”
“你说电影呀。”
电影的分类是很多样化的,比如香港就有警匪、喜剧、赌术、武侠、历史、风月、文艺、恐怖等等一系列类型。但台湾呢,畸形的繁荣让导演无需选择电影的类型,只要拍出来就赚钱,久而久之,成本最小、制作方便的武侠片、爱情片、文艺片就成了主流。直到观众看本土片看腻歪的时候,港片突然崛起,一举占-领-台-湾电影市场。而台湾,也成了香港电影的倾销地,间接推进了港片的繁荣。
赵蕥芝沉吟片刻,开口缓缓道来。
最近几年,台湾电影业受大气候影响,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1978年的中美建交,对于当局来说不啻为最沉重的一击,岛内的本土化与民主化运动也随之壮大,有力地动摇着长达数十年的威权体制,为应对内忧外患,当局加强了宣传工作,“中影”(中央电影公司)、“台制”(台湾省电影制片厂)和“中制”(中.国电影制片厂)三大公营电影机构受命制作了大量“政治宣传片”和“军事教导片”,以期鼓舞民心士气,不想却受到了观众的强烈抵制,毫无票房可言。
特别是像《辛亥双十》、《大湖英烈》和《战争前夕》等投资动辄上千万的“大片”,都遭受巨额亏损,以至于拖垮了制片单位。到了近两年,三大公营电影机构几乎到了拍一部赔一部的地步,最后不得已由“上级”出面,严格限制三家的拍片量,与此同时,台湾经济却在困境中实现了腾飞奇迹,向“亚洲四小龙”跃进,民众物质生活大幅改善,更趋务实理性,往昔“造梦”的爱情文艺电影也由此风光不再,一些民营电影机构拍摄的青少年问题及社会现实题材的影片受到了肯定。
赵蕥芝漂亮的嘴唇滔滔不绝,叶天哂笑,其实他想听的是台湾院线情报,至于台湾八十年代电影,因为时局关系,台湾的管制还很严,大陆是文化输出的绝对“禁地”,台湾影片要进入大陆,只能通过香港这个渠道中转,还多为地下方式,只能在录像厅而不是电影院里观看来自宝岛的电影,叶天印象中有两部最为经典,一部是《搭错车》,由于其出品方为香港新艺城公司,算是公开地引进,影片深深打动了年幼时的叶天,其中主题歌《酒干倘卖无》更是传唱不衰,被奉为经典。
另一部电影对叶天来说更为经典,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看过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电影叫《妈妈再爱我一次》,除了真挚感人的剧情,影片中最厉害的“催泪弹”当数小演员谢小鱼哭着哼唱的那首主题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时至今日,叶天也永远忘不了那时情景,老寿星太奶奶过大寿,不知谁放了一部《妈妈再爱我一次》,结果一家人都围着电视哭得稀里哗啦。
赵蕥芝叙说完毕,叶天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芝姐,喝口水吧。”
“嗯……”赵蕥芝放下瓶子,脸蛋有些红润:“不知不觉说了那么多,天仔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天认真道:“芝姐了解台湾电影院吗,我觉得发行电影,还得和院方联系。”
赵蕥芝苦笑道:“台湾电影形势比较发杂,大城市还还好说,不过乡下电影院却不好联系,大多数电影公司都是把影片交给发行公司,让他抽取10%至15%的发行费。”
台湾大的院线基本分部在大城市,但乡镇电影院多不胜数,电影制片公司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联系,所以才有了发行商的活路,这一点和香港不同,叶天怅然若失,事情果然没有他想到那么简单。
“发行公司发行一部电影,要负责‘购买影片’,所谓‘购买影片’只是购买‘放映权’,也称‘版权’,购买影片不光是买到‘放映权’嗯……就可以放映,还得要买‘拷贝’,通常购买一部影片包括一个‘拷贝’和‘放映权’,如果一个‘拷贝’不够用,想要添购‘拷贝’,那得另外付费,这是全世界通行的‘行规’。底片是制片公司的产权,‘拷贝’随时可以添加,费用另计。”赵蕥芝见叶天不懂,详细将发行公司解说了一遍。
叶天沉吟道:“如果我要发行《搞定岳父大人》,需要联系发行公司?”
“就是这样,有时候一部影片上映,发行商也会相互争吵,怕的就是拷贝不够,若是那样,就得等到下一批拷贝制作出来才能将电影拿去上映,晚一天,他们就少赚一天的钱,所以才会争。!”赵蕥芝松了口气,台湾和香港不同,在香港,一部影片想要上映,直接将拷贝交给院线,只有需要发行海外的影片,院线公司才会被冠以发行名号将影片卖往海外。
这下麻烦了!
叶天愁眉不展,台湾已经变味香港电影倾销地,这里发行公司肯定与香港院线有联系的,如果有院线,他可以把拷贝拿过去,商量分成方案,发行公司却不一定敢接这个活,就像周闰发说的那样,他们不愿意为了一个‘叶天’而得罪卲氏或金公主。
“台湾快到了!”
“唔!”
十几分钟后,飞机降落在台北机场,叶天携赵蕥芝下机,拿上行礼之后,说说笑笑离开机场,抵达台湾之后,赵蕥芝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
赵蕥芝挽着叶天走出机场:“我订了酒店,要打车去吗?”
叶天道:“当然了,又没人来接我们。”
“酒店?订了几间房?”
“当然两间房了!”
“可我觉得一间比较省钱,老婆,我可是很节省的!”
叶天似笑非笑,赵蕥芝十分别扭低头,像是小女儿般娇羞。(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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