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如果穿的是白裙子就好了
“雨婷,怎么了?刚刚回来之后就一直傻笑。”
袁桦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见郑雨婷坐在床上托着腮傻笑,忍不住问道。
“嗯?有吗?”
郑雨婷有些脸红,摸了摸耳朵,发现有些烫。
“有!”
沈怡繁很是认真地道。
郑雨婷把脸埋进了一只龙猫抱枕里,摇了摇头,两条垂落的麻辫跟着摇摆。
中午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她拿着苏松屹送的防晒霜,略微有些迟疑。
观察了一下尚悠的用法,然后默不作声地往脸上开始涂抹。
“这个兰蔻的防晒霜挺贵的,你用这么好的?”
袁桦看了一眼,略微有些惊讶。
“很贵?”
郑雨婷歪着头有些困惑。
“对呢,你不知道吗?”
“这个是苏松屹给我的,他说怕我皮肤晒伤。”
沈怡繁闻言,脸上又是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正在涂防晒霜的尚悠听着,侧目看了看她一眼,嘴唇嘟了起来。
“这个我记得好像是1000多一瓶。”
袁桦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在网上查了下价格。
“是这个,你看!”
“这么贵啊!”
郑雨婷张了张嘴,吃惊的样子很是可爱。
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刚刚挤的有点多了,是不是浪费了?
一瓶防晒霜,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要一千块钱,她觉得简直不可理喻。
“苏松屹和伱感情真好呢。”
沈怡繁颇有些感慨。
“你买这么贵的防晒霜给我啊?(纠结)”
“这个很贵吗?我不知道,是玉婵姐塞给我的,有多的一份,我就分给你了(笑哭)”
有些男生上大学后过得很精致,像欧阳源,带了面膜、鱼肝油、玻尿酸。
除了保养之外,还买了瑜伽垫和哑铃,坚持在宿舍做平板支撑。
苏松屹就过得挺糙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什么的,从来不接触。
锻炼身体的方式,也就是跟着闵玉婵养成的晨跑。
“嗯,我室友说这个1000多一瓶呢,我跟闵玉婵说一下吧,怕她会介意(纠结)”
说完,她就给闵玉婵发了消息,说明了过程。
闵玉婵很大度地表示,没事,你用吧,注意防晒,然后就给苏松屹发了消息。
“你要是再敢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我就鲨了你(生气)”
“我不知道这个这么贵,就以为是些小玩意(委屈)”
在苏松屹的理解里,就好像是家里人给他带了一包苹果,他把苹果分给了自己的好朋友,仅此而已。
“傻啦吧唧的(微笑)”
闵玉婵一向过得精致,吕依依给她创造的条件很好。
尽管到方家之后已经节俭很多了,但是在消费观念这一块,也经常发生冲突。
闵玉婵:“晚上过来给本宫侍寝,我要宠幸你(可爱)”
苏松屹:“不是昨天才侍过寝吗?”
闵玉婵:“昨天吃了饭,今天就可以不吃饭了?(微笑)。”
“你好坏啊!”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狗头)”
“喜欢,最喜欢你了。”
下午的军训较上午辛苦一些,两点钟的太阳热情地过了火。
结束一整天的军训内容,晚上有音乐社的学姐学长们,在操场搭建了舞台,开办音乐会。
校园里很热闹,上完了晚课回来的学生,也会在闲暇之余沿着操场散步。
“松屹,一起出去吃饭吗?袁桦说想和我们一起去聚餐,吃火锅。”
欧阳源问道。
“改天吧,今晚有事,不能回来过夜了。”
回宿舍换好衣服,苏松屹赶忙朝着校外走去,闵玉婵已经在催促了。
陈辉和苏岑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回到小区租好的房子,苏松屹刚刚开门,一具温软的娇躯就扑了上来。
关上门,她抱着他,又是一阵亲昵的耳鬓厮磨。
“可以开始了吧,我等不及了。”
“我还没洗澡。”
苏松屹看了看浴室。
“我也没洗。”
她眯着眼,目露狡黠。
“附近的住户有点多,声音小一点。”
苏松屹轻轻咳了咳。
“我会情不自禁的。”
闵玉婵莞尔一笑,拉着他的手,进了卫生间。
“先刷个牙。”
苏松屹微微有些害羞。
“嗯,这样好,比较卫生。”
闵玉婵笑吟吟地道。
“你也刷,之前你吃了很辣的东西,弄得我好疼。”
苏松屹看了看她的红唇,没好气地道。
“哈哈哈!”
闵玉婵笑得很是放肆,她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歪着头有些促狭地道:“对不起,是姐姐错了。”
说罢,两人对着镜子,开始一起刷牙。
闵玉婵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坏笑,活像是一只妩媚的狐狸。
苏松屹有些脸红,目光躲闪。
夜深了,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起。
第二天,苏松屹出门的时候腿有些软,闵玉婵挽着他的胳膊,面带微笑。
“你的技术真的越来越好了。”
苏松屹很是认真地道。
“你也是啊。”
闵玉婵俏皮地眨了眨眼。
清晨的时间尚早,两人挽着手,不慌不忙地走着。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露气有些重,空气很清新。
路上有些湿润,洒水车刚刚经过。
目光所致之处皆是高楼和塔吊,武汉经济增长迅速,房地产“功不可没”。
在街边的早餐店里点了两份煎包,还有甜豆腐脑。
她不太喜欢吃热干面,不喜欢芝麻酱的味道,也不喜欢吃那种嚼起来没什么劲道的面条。
苏松屹也吃不习惯,还是更喜欢吃手擀面。
“武汉人吃早餐都是说“过早”,这是当地方言嘛。”
闵玉婵对武汉的小吃没什么兴趣,但是觉得武汉话还蛮有意思的。
“对啊,而且他们吃热干面,都是一边吃一边走。”
苏松屹将自己碗里的煎包夹了两个,匀到了她碗里。
“为什么?”
闵玉婵有些不解。
“武汉是码头文化,靠近长江的口岸的地方,很多搞货物运输的。以前老一辈的人,做力气活的工人。比如卸货的,工作忙,时间紧促,节奏快。”
“为了节省时间,就端着热干面一边走一边吃,热干面是纸碗,就是因为方便嘛。”
“哦,原来是这样。”
闵玉婵点了点头,顿时恍然。
“对待食物,不应该用有色眼镜去看,食物背后反映的也是当地的文化习俗。”
“就像帝都的炒肝和卤煮火烧一样,旧社会穷人的吃食,干苦力活的车夫,买不起肉,就吃下水解解馋。”
“我虽然不爱吃热干面,但是也能理解。很多武汉人从小就吃热干面,已经成了生活习惯。”
“平时觉得没什么好吃的,但去了异乡漂泊一段时间,又会很想尝一口热干面的味道。”
苏松屹轻声说道。
“我觉得武汉话挺好玩的,跟着学了几句。”
闵玉婵吃着包子,笑着道。
“说问候语吗?”
苏松屹眨了眨眼睛。
“嘻嘻,是的。”
闵玉婵连连点头。
“说两句听听?”
“呛个逼苕。”
她说得很标准,字正腔圆,一听就是正经的武汉人。
“哈哈哈!”
苏松屹忍不住笑出了声。
“苕也就是红薯,在武汉方言里,傻的读音就是“苕”,所以别人说你苕,就是在说你傻。”
闵玉婵板着脸,很认真地科普起来。
“这个我知道,还有很多歇后语,红薯搬家——活苕,意思是特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