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起?”
马腾问:“与谋逆反贼董天伦可有关系?”
“那不就是原都护董天伦的侄儿嘛!”郑翔的大嗓门抢先答道。
马腾眉头皱紧懊恼道:“真是除恶不尽啊!当日本将军只剪除了府城内的董氏,却不想还遗漏了董起这厮,难保此事与他脱不开关联。”
“将军如何能断定董起与匈奴人有关系?”郑羽有些不太敢相信。
“郑校尉你来想。”
马腾耐心分析道:“匈奴大军来犯当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吗?即便突袭已到城下,哪怕无人敢应战,只要城头有三两个人巡守,难道都是睁眼瞎?看不见敌人兵临城下,还来不及点起那些烽火示警?
据我所知,敦煌卫军不下万余吧?之所以毫无警示,不过是有人里通外敌,大开方便之门拱手想让罢了。否则,以我万余好儿郎,匈奴人焉能悄无声息就攻下了敦煌。”
堂上众将听马腾分析的入情入理,顿时群情激愤怒不可遏。
郑翔大声道:“董起这没骨头的怂货,竟然是一个叛贼,倘若落在爷爷手里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郑羽喝住了二弟郑翔,转头问马腾:“将军是否能肯定董起反叛?以末将对董起的了解,那厮虽然不通军务,但毕竟是大汉臣民,竟然就甘心做了匈奴人的走狗?”
“我敢肯定!”
马腾坚决道:“郑校尉铁骨铮铮自然不能理解叛贼的身轻骨贱。那董起一介纨绔能领兵戍守敦煌卫,应该是当初董天伦筹谋当西凉王时安插的亲信,而董天伦事发被诛,作为漏网之鱼的董起定然惶惶不可终日,就势必要找棵大树来做依靠才能保住性命。
大汉他是待不住了,只能把眼光放在关外,且先不论匈奴人是什么原因来犯,董起开门投降就能博得匈奴人的欢心,便正好达成他重新找主子依附的目的。”
郑羽这才全然相信,愤怒道:“董起这厮实在可恨,难怪未见敦煌有一丝一毫的警报传来,末将还以为敦煌卫军全数遭到屠杀,到现在我们还伤痛不已呢!”
马腾耳边听众将大骂,心里却更担忧起来。
董起投了匈奴人,龙首山里正好也有匈奴兵,胡商会的赛吉捏准了时机想要谋害军中将领,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想一想,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
后面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推动,但是什么人在操控这一切呢?这是摆明了在打汉家江山的主意,背后之人图谋不小啊!
来时已经交代田金泉留意,希望不要后方起火才好。
诸将叫骂良久,马腾摆手制止,事已至此再多的叫骂和怨怒也解决不了问题,为今之计就要打起精神抗击匈奴的侵袭。
见酒泉众将都是一心为朝廷尽忠,现在马腾心里渐渐安定了下来,问郑羽:“郑校尉说匈奴的先头兵已经到了城外,可曾与之交锋?”
郑羽还没有回答,郑翔又抢先道:“我家哥哥不同意出战,只将我等拘在城内憋闷都憋死了。”
郑羽对老二郑翔的暴躁也很无奈,迎上马腾询问的眼神道:“将军有所不知,末将是考虑仓促应战会吃亏,因为事先没有任何预兆,军中尚未准备完全,所以不敢贸然出击。”
“什么没有准备?”
郑翔扯开嗓子道:“平日里我们可有一日放松过操练?将士们都磨刀霍霍,只是哥哥你胆小怕事,不然兄弟们早将那帮膻臊杀的屁滚尿流了……”
“二哥!”
郑翰出声喝止:“将军面前休得放肆!”
说着向马腾抱拳道:“将军见谅,我二哥一向口无遮拦惯了,您别听他混搅蛮缠。”
马腾摆手道:“无妨,郑二哥豪放不羁乃是热血之人。”
郑翔得意一笑还要说什么,就听郑羽重重咳嗽了一声。
郑翔看了眼满脸愠怒的大哥,他梗了下脖子悻悻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再言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