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让齐爷心安。
然而,北岸必是要有伤心之人了,冷英华又望了一眼对岸起起伏伏的轮廓,默默攥了攥剑柄。无暇思量那么多了。唯豁出命去一战,为冷家。
“南岸消息如何?”冷英华追问道。
“此事倒有些蹊跷。”齐天乔冷声一笑,“自兄长北归,楚涛就没了任何消息。他的人依然在黑石崖忙活个不停,四处接着押镖的生意。逐羽剑派一切照旧。只是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楚涛,一个是谢君和。”
冷英华细一皱眉:“他当是行动起来了。”
“可为何他的人此刻全在黑石崖?”
“蒋爷的人、唐耀的人,他们可都等着釜底抽薪!楚涛要有所动作,不得不顾及着自家后院。”
齐天乔讶异:“然而楚涛若不带人手,他拿什么收回碧莲洲?”
冷英华恨恨一声笑:“这小子最大的臭毛病便是自负。他是把我这儿当烽火岭了么?”
烽火岭之事,齐天乔略有耳闻。二十多人,逼得唐耀放下身段与之握手言和,从容与江韶云一战,全身而退。自负得不可理喻。然而,楚涛却有自负的资本。每个铁了心要他有去无回的人,结局无一不尝到了苦头。冷英华此刻也正信誓旦旦,遵循着齐爷之令,意图永绝后患。只是不知鹿死谁手。
齐天乔誓道:“兄长所受的羞辱,必要此人清偿!”
一声呼喊,带动了身边武师浪潮似的回应。血性的汉子,断然经不起言语的煽动。“不杀楚涛,誓不为人!”每一个人,都怀着切齿之恨,誓要将楚涛的人头取来报仇。
西下的夕阳里,冷英华的剑死死地钉在高塔之上,迎着余辉,散着灼人的光。此一战,他势在必赢。
剑击之声,促生出更激越的怒吼。一波一波,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