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和愣了愣神,等来一声嘶哑低弱至哽咽的“对不起”。
这事儿落在谁身上还能不怒呢?
“诗雨可曾知道?”楚涛追问。
谢君和点头:“瞒不住,她今日与我一同去码头等消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哭得让人心疼。不过有雪海寸步不离陪着她,不打紧。”
楚涛闷声摇头,说不出地惆怅着:“雪海她……”
“她懂事多了,你放心。”
沉闷的咳声穿透了整个屋子。殷红的血沫飞溅在白帕里。撕心裂肺地延续。楚涛深深陷在椅中,晦暗的双目力地空洞着。
“大家还等你拿主意,你可不能倒。”谢君和的话,就像空气掠过。
“自我掌事以来,十四年,争端不少,风浪迭起,可逐羽剑派从未丢过一次货……此事一出,看我楚涛笑话的人该是得意了——让我拿主意?如今南岸还有几个人愿意随我一战?何况我这双手根本提不起剑!”拳头再一次砸向坚实的桌面,却是麻木而不觉痛。
薇兰赶忙探进头来,默默低头沏了杯茶,收走了带血的帕巾。“南岸大局仍是夫君做主,保重为上。闲言碎语不必理会。”她难得开一次口。
楚涛抬头颇为异样地瞟了一眼,冷语道:“没事,你别添乱……”